从安雅家出来,元丹若就直接奔了医院。
情况比她想象的更严重,她根本就进不去,更别说想要了解爸爸的情况了。
“想进去?”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嗯!你是?”
“看来你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祁洲屹感叹。
在她的眼里,除了沈辞,难道就看不见别的男人吗?
他比沈辞差哪儿了?
元丹若恍然大悟,原来昨晚载她回市区的是这个人。
如果当时她能够稍微注意一下他的长相,她绝对不会坐他的车。
眼前的这个男人,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冷冽孤傲这个词大概就是专门用来形容他这样的人吧!
“先生,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没有钱。”元丹若也不相信什么狗屁缘分,可是自己就是遇到了。
没钱坐什么车啊?要账的都追到医院门口了,真是丢死人了。
“我不是来要账的!”祁洲屹完全被她的逻辑惹火了。不,他就是来要账的,他要把这些年她欠自己的悉数要回来。
“不要账啊!”元丹若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傻。”祁洲屹真的动怒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的单纯,说难听一点就是蠢。
但是他又偏偏见不得她伤心难过,这算是一种蛊吗?
说话间,祁洲屹已经攥着她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医院。
奇怪,这些人刚才还不让进呢?现在看到她,就像是透明人一样,视而不见。
直到元丹若瞥见那一双鹰隼的眼睛。
敢情这些看门狗怕的是他身边这个人啊!元丹若再悄悄地看了一眼,瘆得她后背一阵冰凉。
祁洲屹的表情,显然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因为他发现元丹若偷偷地看了自己好几眼,顷刻间,他眼底的暴戾散开了许多。
爸爸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元丹若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让爸爸继续治疗。
“元丹若,我们聊聊吧!”从医院出来,祁洲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那里躺着的,是她的父亲,也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元丹若并不好奇这个人能叫出她的名字,因为几天前她还是高贵的“丹若小姐”,这满城的风雨,将她从第一千金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如果谁还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