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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记得,他那年登基,是她陪他,走到那个位子。
可是现在……
他推开宫门,阮时卿正坐在桌前,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仿佛还是昨日,可再不是昨日。
他到底不是从前的她,而她亦不是从前的她。
阮时卿的身前是一碗汤药,她虽还在气头上,可到底在安胎与堕胎之间,选择了保胎,狠不下心,也对他死不了心。
李斯渊的目光从桌上一扫而过,便紧盯着她的脸:“皇后病了?”
见李斯渊独身一人过来,阮时卿本还有些讶然,如今见他这样问她,顿时满心欢喜。
他这是在担心她?他还是记挂着她的,不是么?
阮时卿微微弯了弯身子:“是,牢你惦记着。”她蓦然笑了起来,这倒是与他如实交代的时机。
他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正要开头,李斯渊猛然一挥衣袖,将药碗推翻在地。
阮时卿的笑意僵在脸上。
“陛下这是……”
“啪”地一声,阮时卿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只觉得一片空白。
似乎耳旁有什么声音,她全都听不到,身子在发软,她感觉自己在云端处摇摇欲坠。
她无意识地捂着脸,竟不觉得疼,只是心里茫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有人摇着她的身子,头晕目眩中,她看清了他的脸,他怒目圆睁,她听见他说:“阮时卿,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还是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成亲三年,你才看明白不成?”
她知道自己是在赌气,她也很清楚,这种时候不能赌气。
可她忍不住,她承认,她的脾气,是这三年,他一点一滴惯出来的。
可现在,他不愿再惯着她了。
她也直视着他,失望受伤的眼眸中尽是讽刺:“让我来猜猜,今日你又是为秦臻而来?”
仿佛是印证了猜想,李斯渊恶狠狠盯着阮时卿:“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