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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视线移到他染血的右手,贯穿手掌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掉在身上,晕开她梨白色的衣裳。
他似乎刚发现自己伤了,换了左手递到眼前,拉她起来。
“不疼?”
他干净的手指摸上她手背,有个细微的小伤口。
还不如蚊子包大,司绒拧巴眉头。他始终平静,还有心思管她的手。
仿佛是木头做的,没有痛感。
“干嘛握刀啊。”
“好没良心。”
鼻尖被捏了下,他懒散的声音荡开在耳边。
司绒紧蹙的眉头凝成小丘,咬上袖口想撕下一片,包扎他的伤。
她真的像只小狐狸了,叼着袖子,和它作斗争。
封暄牵唇,俯身亲上努力的小狐狸,阻碍她扯袖子。
“哎呀!别闹了。”
没心思和他玩,他却一下下凑上来逗她。
司绒气呼的往后躲开,撕下袖子。
他的手伸出,鲜血已经凝固,变成暗褐色。又从伤处冒出的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嘀嗒下落。
看的实在难受,司绒咬住唇,轻轻包住他的手,缠了一圈。
听到他发出细微的咝声。
“疼吗?”
她紧张的询问,封暄半天慢慢摇头。
他这样她真分辨不出,好像很疼又强行忍住了。
司绒心疼到失言,拉住他左手,“走吧,快回去上药了。”
马车上他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血,打湿了白布,她索性偏开头。
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今日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对封暄而言算什么,她以为自己会是件衣裳,
丢了就丢了,反正会有大把前仆后继的女人。
他能得到这世上所有妄图攀龙附凤者的青睐。
那一瞬吓到她的不是剑,是他。
让她有点迷茫。
或许可以试着相信他,在他身边找到弟弟。
回府后到许明远那,解开白布,他夸张的尖叫,“哇,怎么弄的?这要缝针,坐坐。”
“王爷要不咬个什么东西?会巨疼,你们这又没有麻药。”
“不用。”
“那我动手了啊。”
长针穿入皮肤,他似乎在发呆,泥塑般的凝滞。
司绒闭眼背过身,袖子下的手紧握。
耳边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她倏地转身抱住他脖子,“谢谢。”
封暄没搭话,左手环上她的腰。
不用谢,记着就行。
等到最后一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