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尽致，微蜷的长发顺着脖颈和后背倾斜而下，散乱地披在肩后，挡住了她一半精巧的脸。
明明身上的酒味那么重，她的眼睛却是异常清朗。
像天上明澈的圆月，又像山间凉爽的泉。
本就是不近女色的顾寒洺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撞击了一下，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陌生，但顾寒洺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哦，那打扰顾总了，不过我还是不能走。”她好不容易才接触到尚斌韫，虽然他只是把自己当一颗棋子，但是就这样放弃，也太不是她的风格了。
“怎么，你们尚总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装醉上我的床！”最后半句话语气明显加重，顾寒洺的一只手也狠狠地掐住了宁清然的脖子。
雪白的肌肤瞬间斑驳出了红印。
“他没让我装醉，他以为我是真醉了。”
宁清然不卑不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哦？”顾寒洺低头嗅了嗅，这酒气极重，显然她的确喝了不少高浓度的烈酒，如果刚刚不是瞄到了她暗暗握紧的拳头，他也会相信她是真的喝醉了。
但她是尚斌韫的人，这是尚斌韫的计谋也说不定。
“顾总，不如我们谈个条件，你帮我将尚氏除掉，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没错，尚斌韫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他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能让尚氏一直稳稳地在岛城立足，只靠肮脏的手段是不够的，这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头脑。
而宁清然却独身一人，只带着满腔的孤勇，恐怕很难能够让尚氏倒下。
“你这唱的又是哪出戏？”顾寒洺手下的力道加重，这个女人当他是傻子吗？她是尚斌韫派来的人，却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说要除掉尚氏？
“我知道顾总心中的疑虑，我接近尚斌韫就是为了报复他，显然他也只是将我当一个棋子，随随便便灌醉了就送到某个老总的床上去。不如，我们合作，我帮你做事，你帮我除掉尚氏集团。”
清冷的女声在房间里回荡，顾寒洺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住宁清然，仿佛要透过她的瞳孔去探视她心里的每一个想法。
可他在这女人看似淡然的眼睛里，除了坚毅决绝，再也看不到其他。
半晌，他终于嗤笑般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