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上，看着里面病床上呼吸困难的老人，决堤的眼泪模糊了视线，顺着玻璃蜿蜒流下。
她双手趴在玻璃上，艰难地回头，满眼哀求地看向一脸冷沉的男人，“时煜，放过我爸的公司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放过？呵呵！”
季时煜往日里的柔情浪漫已经半点消失不见，眼神里的狠厉决绝，刺的顾苒心脏一阵抽痛。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迫她看向里面因为中风而歪嘴斜眼的老人，“顾苒，你应该进去问问顾川，他又放过谁？！”
病床上的老人似乎感受到了外面的声音，努力转过头看向窗口。
看到流着口水脸上不停颤抖的父亲，顾苒崩溃大叫，“爸爸，爸......”
红唇被压在玻璃上变了形，再也发不出声音。
季时煜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按住顾苒的脑袋，冷眼看向里面的顾川，“顾川，你看看，你的女儿，你这辈子唯一的女儿，她上大一就做了我的情人！她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让她怎么叫她就怎么叫！”
顾川浑浊的眼里满是绝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苒绝望地闭上眼，再也不忍看父亲一眼。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这个昨天还亲昵揽着她喊“宝贝儿”的男人，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顾苒用尽一切力气，猛地一个转身，后脑勺重重撞在玻璃上，仰头对上男人寒霜遍布的脸：“时煜！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吗？”
季时煜的手捏住她的下颌，狠狠一勒，“顾苒，我母亲当年被你这个废物爹欺骗，抛夫弃子，最后怎么样？他说我妈自己犯贱，明明他亲手把她推进海里，却说她是想不开自杀的！”
季时煜扭着顾苒转向顾川，满眼挑衅地看向顾川，“你这个宝贝女儿才是犯贱，我把你公司弄破产，都没有说过要娶她，她就天天恨不得死在我身上，哈哈，顾川，被你亲爱的女儿背叛什么滋味？恩？”
顾川老泪纵横！
嘴巴张开想要说话，却只能流出口水，浑身颤抖的厉害。
顾苒一阵恍惚，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季时煜和父亲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仇！
那过去十年到底算什么？
初三顾家走下坡路，破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