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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宫门的,看着国师府的门匾,她竟有些不敢进。
纳妾,自己该怎么和裴湛开口?
江眠月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书房,刚要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一问:“师兄,你下月就要回师门,你这个妻子要一起带回吗?”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江眠月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良久,才听到裴湛淡漠一句:“没必要。”
好一个没必要。
裴湛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能摧毁她的贪恋。
心仿佛被削掉了一半,江眠月疼得扶着柱子才堪堪站稳。
从始至终,只有她把这三年当了真。
真是狼狈。
江眠月想离开,还未转身,书房门却被打开。
裴湛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脸色一凝:“找我何事?”
江眠月看着他身边泰然处之的季灵芝,一时间竟有种自己才是客人的荒谬感。
将心里那些苦楚尽数压下,她极力维持着端庄:“父皇有旨,我想与你单独说。”
裴湛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拒绝。
书房内。
季灵芝刚离开,江眠月就听裴湛问:“何事?”
他似乎不愿意和她多待一秒。
可心里那些话,实在难开口。
直到他皱眉不耐烦,江眠月才颤声道:“夫君,纳妾吧。”
话落,空气骤然变得压抑。
裴湛目光锐利,声冷如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眠月不敢看他,用尽平生的克制:“妾,容貌平平又缠绵病榻,自知不能为夫君尽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故,妾特地挑选了几位靓丽娇娥为夫君开枝散裴。”
说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半响。
裴湛终于启唇:“我孝不孝,不用旁人操心。”
江眠月一愣,眼泪瞬间润湿眼眶,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情道:“有这闲工夫,你不如找人想办法解掉蛊毒,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江眠月一颤,连忙捂住骤紧的心口。
抬头凝着裴湛再未回头的背影,泪再也忍不住掉下。
他明知道同心蛊需要夫妻同房才能解,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竟还要她找别人?
诛心,也不过如此。
经此一事,江眠月和裴湛原本不好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裴湛打破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回府的约定,已一月未归。
转眼到了二月十七,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