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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皮嘴角,执起顾荷的手,握在掌心轻揉:“疼不疼?”
云水漾揪着的心,如坠深渊。
顾荷看着她,娇柔回应:“祈言哥哥,荷儿不疼……”
顾祈言停住向她手心哈气的动作:“不疼就好。”
话落,他轻拢顾荷鬓边碎发:“你先回马车等我。”
顾荷怔了瞬,很快脸上浮现乖巧的笑:“好,荷儿去车上等你,祈言哥哥你莫让荷儿等太久。”
语毕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水漾一眼,旋即转身,扬长而去。
长宁宫中,只剩云水漾和靳祈言二人。
云水漾垂下头,抬手悄悄擦去嘴角血迹,就听得靳祈言声音落下:“进去说。”
语罢,他径自往寝殿内走去。
云水漾闻言,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寝殿内。
靳祈言将手中食盒放到了茶几上,随即落座。
云水漾垂首走到他身前,还未站定,忽地手腕一紧——
她整个人,都被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当中。
靳祈言将她抱到腿上坐下,抬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半月不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
闻言,云水漾心头微颤。
她攥紧了手中帕子:“劳九千岁挂念。”
“你跟我多年……”靳祈言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语气森森,“如今又有了身孕,我自当多来看看你。”
他说着,转手打开了茶桌上的食盒。
盒子打开,药香扑鼻而来。
云水漾还未回神,一碗褐色的汤药就送到了她面前。
靳祈言的声音,近在耳畔:“喝了。”
霎时间,云水漾脑中一片空白。
看来,靳祈言还是不准她留下这个孩子。
她想挣扎,可宿命到底难逃……
云水漾颤手从靳祈言手中接过药碗,送至唇边。
她正欲喝下,靳祈言却阻住她的动作:“你不问问这是什么?”
云水漾动作滞住,端着药碗的手骨节发白:“不论什么,只要是九千岁赏的,水漾都会喝。”
她的这条命,本就是他给的。
靳祈言闻言,冰冷的脸上竟浮现笑意:“水漾当真令我放心,也不枉让我准备这碗保胎药。”
保胎药?!
三个字,犹如惊雷从云水漾心头滚过。
她怔然抬头,看着面带笑意的靳祈言:“九千岁……这是何意?”
男人嘴角噙笑,抬手抚摸她红肿的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