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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口棺材,在这喜庆的气氛中,从正门被抬进来的时候,钟家上下都被震惊得好像天塌地陷一般。
钟景天得知消息,匆匆从内宅赶来,看到停放在正院里的棺材,抬手就掴了钟嫣然一个耳光:
“孽女,你想害死钟家?”
五个清晰的指印,瞬间将钟嫣然的脸颊染红。
她幽幽然转过脸,却是对着钟景天一笑:
“让整个钟家为母亲陪葬,也不错?”
钟景天震怒不已,他没想到,曲夏兰的去世对钟嫣然的打击会有这么大,居然敢跟他公开叫板,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把两口棺材抬进来,无异于向世人宣告,曲夏兰死了,她与镇南王的大婚断然是不能再办。
“孽女……我今天就打死你,为你母亲陪葬!”
说罢,钟景天再次举起了手掌。
钟嫣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却充斥着恨意,轻声道:
“父亲,你还真不能打死我,我若是死了,你的宝贝女儿怎么办?”
此话一出,钟景天的震惊程度更甚。
她知道了自己是钟嫣语药引的事?
他眯起眼睛,直直地瞪视着她,那模样像要吃人,压低了声音问:
“你都知道了什么?”
钟嫣然不答反问,面露疑惑:
“我还应该知道些什么?”
“谁告诉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钟嫣然看着自己恭恭敬敬叫了十几年的父亲,浓重的悲伤从心底里向外蔓延。
若不是前世,牧景山从镇南王府里,悄悄将刚刚小产的她绑了,来给钟嫣语做药引,她也不会在那时偷听到,原来她的作用,只是为了钟景天的宝贝女儿牺牲。
叫了十几年的父亲,原来一直想要她死!
她活着的意义,就是因为钟嫣语需要她身体里流淌的新鲜血液,更需要她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父亲啊父亲,我也是你一手养大的女儿啊!
十几年来,三更灯火五更鸡,我不敢有一点懈怠。
我时时小心,处处谨慎,日日乖巧,就为了能让父亲多看我一眼。
如果父亲能对我笑一笑,那就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辰。
可是为什么从小到大,父亲的眼里只有哥哥和姐姐?
每当父亲揽着哥哥和姐姐,同他们说笑时,我多希望父亲也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