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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胡同的深处传出一声很低很微弱的声音,常人不会听到,但却逃不过唐寅的耳朵。
他转过身形,直向胡同深处走去。
狭窄的胡同昏暗无光,黑得吓人,在深夜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怖,越往深处走,越象是走近一张巨大怪兽的嘴里。
走出十多米远,只见胡同的墙角处蹲着一群人,那四名光头汉子将神智不清的女郎放在地上,衣服早已经被扒得精光,四人围在周围,正欲对其不轨,不时地发出*笑声和低低的私语声。
冷然间,他们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四人吓得一激灵,急忙抬起头来,回首观望。
刚开始,距离较远,他们并未看清楚唐寅的模样,等他走近之后,四名光头这才看真切了,同时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舞厅里那个懦弱的小白脸。
好事刚刚开始就被人打扰,为首的光头汉子腾的站直身躯,脸上凶相毕露,两眼冒着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唐寅,象是一头被抢了食的恶狼,随时都可能会扑上去狠狠咬唐寅一口。
唐寅此时的心里也很矛盾,垂着头,走过四名光头和女郎身边时,他的脚步并未停,而是缓缓地走了过去。
“嗤!”
光头中有人嗤笑出声,唐寅的冷漠看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懦弱,也成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催化剂,有人冷声说道:“算你小子聪明,敢惹麻烦,老子他妈的一刀桶死你!”
“哈哈!老三,你别吓唬他,看他胎毛没蜕的样子,没准还是个学生呢!”
“什么学生!妈的,老子看他就是个杂种……”
几名光头汉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嚣嘲骂,声音越来越大,言语也越来越难听。
听到‘杂种’这二字,原本已经走过去的唐寅突然顿住身形,停了下来。杂种!这两个字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听过了。他是孤儿,被人收养后一直生活在东北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在他小的时候,很多人都用这两个字骂过他,只是现在,那些人都已不存在了。
他站在胡同中,背对着光头汉子,半转回头,笑呵呵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一名光头汉子气笑了,大声骂道:“说你是混蛋,是杂种。”
唐寅呼出口气,看起来,他没有生气,更象是在心里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