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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赦免罪身,拜入骠骑将军姜述麾下。
由此开始习武强身,割据为一代藩王的道路。
今日,应当是他在皇宫里侍奉的最后一夜。
此时乱风迷眼,推车的少年放缓脚步擦了擦汗,抬头时无意和她对视一眼,旋即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这一年的虞亭礼,还因常年在掖庭劳作而显得格外瘦弱。
身上没有二两精肉,皮肤也不是因常年行军而晒出的粗粝麦色,隐隐呈现着不见天日的惨白。
就连望向她的眉眼里也满是低微和隐忍,全看不出日后杀伐决断的暴戾。
盘桓在胸口的怨气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眉眼一弯、纤手一指,转头对皇后娘娘道:“娘娘,今日您寿辰,小女斗胆想向您讨个恩典。”
于是那个本应该出现在骠骑将军潜邸的人,此刻便只能跪在这里被她随意摆弄。
世家小姐想予夺一个掖庭罪奴的生死,原本那样轻易。
想到上一世叱咤风云的暴戾藩王成名的第一步就被自己封死,管聘的心中一阵说不出的畅快。
细软的嫩足踩着他的肩膀多碾了两下,笑意也骄纵:“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么?”
虞亭礼任她发泄完,沉默地跪回原位:“奴不敢。不周之处,望五小姐见谅。”
“谅不了,也不想谅。”她托腮沉沉地笑,“皇后娘娘把你交给我,不就是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么?我凭什么要对一个撒气木偶见谅?”
呼吸一滞,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匿了一片压抑的愠怒。
管聘也不惧他,仰头直接叫人:“来人,取马鞭来!”
马鞭到手,管聘放在掌心里敲了敲,随后赤脚下了地,脚步轻快地绕去了他身后。
下一刻,她随意地一抬手,长鞭立刻抽得地上人的肩膀皮开肉绽。
刺痛令他忍不住闷哼,他绷直了身子,却没有出声求饶。
三鞭、四鞭……
静默之中,皮肉裂开的声音尤为刺耳。
很快,他的背上就被打得没什么好肉了。
当她第七次扬起手中长鞭,地上的人终于忍无可忍,蓦地抬手攥住了鞭尾。
鞭止,满堂死寂。
他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缓缓回首,望向她的眼底血红一片:“你够了没有?”
姿态宛如一头伺机扑食的豺狼,凶悍冷峻、肃杀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