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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手下意识撑住地,掌心却又传来刺骨寒意。
“父亲……你为何要说谎?”
未等孟父再开口,只听霍天霖语气冰冷:“孟婉睛,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从今日起,你便在冷宫给柳儿绣制盖头,朕会派人严加看守。若有半分差错,朕都不会轻饶你!”
言罢,他揽过孟妍柳便抬步离去。
而孟婉睛凝视着霍天霖的背影,心口疼得险些让她咬破唇舌。
走回冷宫的路上,大雪纷飞。
满目雪白中,唯孟婉睛手中那块红布鲜艳得刺眼。
她瞧着,喉间涌上一阵苦涩。
深爱之人即将娶妻,新娘非但不是她,她还要为二人绣制红喜盖头!
多么可笑……
刚踏进殿内,孟婉睛便匆匆将红布和剪刀都塞在枕头下,而后靠上床栏,深呼吸缓解着剧痛。
寂静中,几日的疲倦逐渐蔓延全身,她不知不觉睡去。
进到梦中,一声高亢在耳边震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孟家四女孟妍柳,温婉大方,贤良淑德,故册封为皇后,入主中宫——”
孟婉睛狠狠一震,循着声望去。
只见霍天霖神情温柔地牵过孟妍柳的手,同她一起走上高台。
“不,不要……”孟婉睛跌跌撞撞奔上前,视线紧紧凝着霍天霖,“天霖,是你说此生的妻子只我一人,你怎能背弃诺言,与别人成婚?!”
喊出这一声,孟婉睛猛地惊醒。
她睁开眼,尚未定神,只见床榻边立着一道挺拔身影。
借着月光看清来人面容,她眸底划过不可置信。
“天霖?”
霍天霖一双黑漆的眼盯住孟婉睛,俯下身低哑问:“你方才梦见了什么,为何喊朕?还是说……这又是你想讨好朕的小把戏?”
孟婉睛否认摇头:“没有!”
离得近了,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话锋一转,“你饮酒了?”
霍天霖没回答,冷嗤着伸手钳住她下颌:“装模作样!”
说完,他就要松手。
视线却瞥到枕下一角红色,扯出,只见红布上连个针眼都没有。
“为何不绣?”霍天霖神色微沉。
孟婉睛辨不清他情绪,轻咬着唇迎上他目光:“世间万般女子,找不出一个能眼看着深爱之人与旁人成婚还无动于衷的,我亦不例外。”
“天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