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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结了冰。
旁人或许不明裴司昭对江染眠的痴情,可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绝不会心甘情愿地看着心爱之人嫁于其他男子。
所以裴司昭替江染眠求的赐婚对象……是他自己吗?!
想到这儿,姜阮阮有些喘不过气。
这时,迎面走来一道挺拔身影。
看清来人面容,姜阮阮顿时停住了脚步。
“阿昭……”
瞧见她,裴司昭眉心微微皱起:“如此冷的天,长公主怎么出来了?”
姜阮阮却没回答。
她直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耳边再次不久前响起雪儿的话。
鬼使神差的,她轻声问:“你可曾后悔娶我?”
裴司昭愣了下:“长公主此话何意?”
姜阮阮咽下苦涩:“男子向来三妻四妾,但你娶了我却终生不可纳妾……”
“长公主多虑了。”裴司昭语气寡淡平静,“臣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没有娶您也不会纳妾。”
话落,便越过姜阮阮,朝内院走去。
姜阮阮怔在原地,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全身。
他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不是与她!
她缓缓转头,凝望着雪中裴司昭逐渐远去的背影,手脚冰凉……
忽然,身后响起阵脚步声。
雪儿停在姜阮阮面前:“公主,江染眠将军求见,此刻人已在客堂候着。”
闻言,姜阮阮浑身一震。
江染眠!
她……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
各种猜测在心里涌动,姜阮阮边想着,边朝客堂走去。
但刚到门外,又倏然停住。
她紧盯着眼前的门,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推开。
只见堂中一女子背对自己而立。
她身披玄黑狐裘,露出的褶裙下摆几枝白梅点缀。
“染眠……”姜阮阮轻声唤着。
闻声,江染眠转头看来,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些遍,才开口:“阮阮,这些年……你受苦了。”
刹那间,姜阮阮心上仿佛被重重一锤,又疼又麻!
自先帝崩逝后,这些年来她不知遭受过多少苦难与委屈。
可裴司昭和弟弟都不能为她依靠,除了隐忍,她再无他法。
姜阮阮从未想过有人能看破自己的坚强。
更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会是本该最恨她的江染眠!
姜阮阮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染眠,对不起……”
江染眠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