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有公事出门了,今晚可能不回来,您早点休息。”
女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婚礼上,新郎故意不出席,用旁人代替;洞房花烛夜,新郎不归。
这对新娘子来说是奇耻大辱。
可殷岁穗心里根本不起一丝波澜。
别说用人代替,就是用只鸡用头狗,她也得嫁,这是她重生的唯一机会。
将房门上锁,她才抬眸看向奢侈华丽的新房。
周围没有一张秦骁的照片,也没什么私人物品,即使大床上还铺着玫瑰,整个房间仍透着没有人气的冰冷。
说来好笑,她和秦骁已经是合法夫妻,她却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卸下婚纱,殷岁穗穿上睡衣坐到床上,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小铜器。
铜器被刻成小狗的模样,小狗吐着舌头,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她戴着婚戒的手在铜器轻轻摩挲,回忆着这小铜器的来历。
这三天里,她被秦家安排在一家疗养院里。
房间里里外外都是秦家的人看守着,守得如铁桶一般,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秦家管家乔越带着律师冷漠地站在她面前,“看来殷小姐已经做好成为秦家大少奶奶的准备了。”
殷岁穗觉得可笑,是他们关着她,可见她不逃不求救不喊不找机会报警,又觉得她贪慕虚荣一心讹钱。
她是不想吗?
在她见识到宋宴真面目的时候就做过了。
她到处求救甚至是用尽方法报警,结果呢?
宋宴三言两语就说成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跌落谷底后的不适应、反叛、无理取闹。
加上宋家条件一般还在照顾旧主的女儿,听起来感天动地,即使她身上有伤,也被当成是盲人常有的磕磕碰碰。
在宋宴身边她都插翅难飞,何况是权势熏天的秦家。
于是她平静反问,“我逃得掉吗?”
管家沉默了。
“这一份是婚前财产公证书,而这一份是秦骁先生和殷小姐的私下协议,只要孩子是秦骁先生的,你们的婚姻可以维系到哺乳期结束。”
律师将两份文件放到殷岁穗身旁,“这里还有盲文版本,你可以看看,第二份的内容不能公开,对外只说你们是正常结婚。”
也就是说,一旦哺乳期结束,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