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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陆家。
方予禾睁开眼,浑身疼痛不已,她脸上还带着泪痕。
看着熟睡的陆宴臣,她死死的攥紧了拳。
可最终,她只是默默下了床,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往身上裹。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方予禾,你看来真是自甘下贱。”
如同一盆冰水浇在头上,冷到了心里,冷的方予禾发颤。
她捂着胸口突如其来的痛,没有转过头。
半响,她才问:“陆宴臣,就因为我爱你,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下贱,是吗?”
那声音嘶哑,压住喉间的哭声,却比哭还绝望。
陆宴臣一时怔住了,心中瞬时烦躁不已,他喉间动了动,最终冷冷道:“穿好你的衣服,滚出去!”
下午,陆宴臣去了公司。
方予禾走出房门,发现别墅的仆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猎奇。
巨大落地窗透进的日光,刺的方予禾眼睛发痛,她抬手去揉,一手湿意。
这时,别墅大门突然打开,方予禾下意识抬头,一个气势汹汹的身影向她走来。
“你就是方予禾?”那人问。
方予禾还没回过神,就见她扬起手,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来。
“这一巴掌,是为安安打的,你这种没爹妈的下贱胚子,竟然想抢我女儿的未婚夫,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顾榕看着她脖子上露出的痕迹,越发愤怒。
方予禾捂着脸,听到那句没爹妈的时候,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我给你三天时间,搬出别墅,别再出现在宴臣面前,否则的话,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了。”顾榕命令道。
一旁,顾榕的保镖看着两人的脸,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方予禾看着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一句都说不出口。
是不是在这些人眼中,什么都没有的她就是一个可以随意轻贱的人?
方予禾的沉默让顾榕很不满,她想了想又带着恶意开口:“方予禾,为了一个男人,你害的你奶奶横死街头,到现在,你还缠着陆宴臣,也不怕你奶奶在天之灵不安息?”
如一道惊雷劈中后脑勺,方予禾猛然抬头,声音干涩至极:“什么……横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