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恐慌。12岁的侥幸生存和那些地狱般的三个月,如同石头砸进深潭里,打破这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
柏一试图冷静下来思考,做为一位女儿,她不是不想找回父母,可两个消失这么多年的人,说回来就回来了,如何能保证是本人,真的处境危险的话,又何必是为了一句生日快乐而冒险呢。如若真护我周全,这样给我礼物也不怕被有心人盯着吗。还是在表达另一种求救?有太多的疑问围绕着柏一了
她知道此刻脑海里是停不下来的,便任由那些循环播放;她坐在礼物堆里,18岁的生日宴,告诉了她什么叫“由不得”。磁带是她拆的最后一件礼物,但不会是她人生里收的最后一件礼物。
她没有听从指挥销毁磁带,而是把事情告诉了松溢,这个在大雾里和他一起奔跑的男孩,又失败的男孩,被打也嘴硬的男孩,她给了他选择,他却一口吞下荆棘,毫不犹豫的踏入蛛网里。
那段时间柏一试着去询问了几个亲戚, 三舅的嘴脸一如既往。不过从和蔼的二姨那打听到,有个医院的医生经常和柏一父母往来,说是来给柏一治病的,二姨说:“不过那时候你小,这么多年,大概是不记得了,我也是有一次去你家刚好碰到,那医生走时还给我塞了名片,说如果有事就过去,我当时寻思这人不有病吗,没事谁想生病。”
柏一临走前,二姨给她塞了很多吃食,叫她有空过来坐坐。
在跟她告别后,柏一没有立马就去找那个医生,而是顺着名片上的地址在手机上点那家医院的门诊预约班点,确定他还任职中便在医院附近观察了他几天,每天上下班很规律,二点一线,偶尔去吃个宵夜,和女朋友约约会。
两个星期后,柏一躺在二姨家的沙发上给那个手机号码发了短信。
“陈先生,还记得李盎和蒋颖吗,她们想见你,明早8点,成南博物馆见。”
“不论你是谁,都别想吓到我。”
“随便你,爱来不来,也就4年前的事和你的女朋友这些七七八八的………唉,可惜,反正结果选择权在你手上。”
“你别乱来,我明早就过来。”
看了最后一眼信息,便打开综艺抱着西瓜吃了起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