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命。”
“不，求求你，救救我母亲，一定要救救她。”
陆清越抓着妇人的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
“我只有她，只有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床榻上的罗季封似是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她吃力地扯住了床边陆清越的衣袖，却是朝着妇人道：
“帮我……帮我生下来，我要这个孩子……”
“不……”
陆清越哭喊着，跪在母亲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母亲，我不要什么孩子，我只要你，我不能没有娘……”
“越越……”
泪从眼角滑落，罗季封虚弱得已经快发不出声音，却还是坚持着，
“你听娘说，娘自己知道，娘撑不住了。人总是要死的，就算娘活着，也陪不了你多久……可是弟弟妹妹就不一样了，他们能一直陪着你，给你送终……你便不用承担失去亲人的痛……”
“我不要，我不要……可是我更不能承受失去娘亲的痛啊……我要娘，我只要娘……”
“越越……”
“什么都别再说了……”
陆清越撒开母亲的手，转身对妇人坚定地说，
“救我娘，孩子我不要！”
妇人为母女俩的感情动容：
“这位姑娘，我只是略懂医术，只能试试。”
“好，我相信你。”
陆清越退到一边，只见妇人拿出银针，在母亲的几个穴位上施了针。
又拿出一粒药丸，给母亲服下。
最后拿出剪刀，在火上烤了烤。
“夫人，忍住疼。”
罗季封点了点头，便觉身下一阵痛楚。
此刻剪刀剪开皮肉的痛，与女人生产时的阵痛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夫人，刚刚我给你服了回肌丸，现下可感觉有些力气了？”
罗季封试着握了握拳，点头。
“那好，我说用力，夫人就用力。”
妇人表情坚毅，
“一二三，用力……一二三，用力……”
如此反复了几次，不知道在妇人第几次喊话的时候，母亲最后使出了一股大力，之后顿觉身体舒畅了。
随后，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婴儿啼哭，响彻倾颜园。
“夫人，是个男孩，看这样子，怕是足足有九斤重！”
妇人将男孩抱到罗季封面前，脸上终是现了笑容。
罗季封长舒一口气，却是转脸望向陆清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