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大爷也不相信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咬牙起身,做出决绝的表情,狠心往墙上撞去。
“琼儿!”程远之急忙拉住她,抱到腿上揽住:“大爷不是不相信你。”
声音低落而沉郁,琼姨娘直觉有内情,旁敲侧击一番,终于套出话来:“我问了孙以衡,他说,我不能休妻。”
大乌朝新典,凡家中有妾者不准休妻,违者杖责三十,没收半数家产。
琼姨娘的眼珠微转,低下头难过地道:“都是我们的错,害得大爷为难。从今往后,琼儿行事再谨慎些,日子也过得。倒是其他的姐姐们,如果再因为我被夫人……”
眼见心爱的小妾被大妇逼得没有活路,程远之恨得眼珠子都红了:“你等着,大爷这就叫她滚出家门!”
次日一早,程远之从账上取了一百两银子,出门前拐到唐枝屋里:“唐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去给琼儿道歉,并且从今往后不许折磨她,否则就等着被休吧!”
唐枝慵懒地躺在椅子上,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衣裙,轻盈薄软的衣料贴在身上,衬出丰腴的曲线。两只袖子挽到手肘处,懒懒地摇动着团扇,拈起秋翎刚敲碎剥好的桃仁放进嘴里:“你有本事休我,我也心服口服。”
程远之最恨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恼恨地道:“等着瞧!”
白花花的银子养着一个既不能碰,又满心瞧不起自己的女人,他的脑子又不是被驴踢了!
秋翎蹲在地上,攥着小锤子熟练地敲碎核桃皮,剥开碎裂的硬壳,露出完整的果仁。吹掉上面的碎皮,掰成四瓣,放到已经堆了一小撮的白玉小碗里头,不无担忧地道:“夫人,大爷有个在衙门里当官的亲戚,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程厚图在衙门里当主簿,按照辈分,程远之应当叫他一声族叔。不过两人并不是同支,大概三四辈前就已经分了宗。唐枝了解得不多,只知道程老爷临死前忽然扒上这门亲,折腾全家从玉桥县搬到京城来。后来程老爷蹬了腿儿,程远之上门拜见,都被拒了出来。
唐枝平躺在躺椅上,微微闭着眼睛,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你瞧着好了。”
程远之喝花酒,打群架,风流事做了无数,正经事一点儿没干,程厚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