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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十年前的人,当年的青葱少年,在岁月的雕琢下,已然换上更深刻的面容,身形也由当年的单薄变得壮硕,形容俊貌完全不同。
但祁佳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有事?”祁佳有点尴尬。
“是我,齐寒。”齐寒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知道,认出来了。”
齐寒暗沉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恢复清明,“有事和你商量。”
“嗯,你说。”
等了半天,却不见下文,只见齐寒眉头紧锁,面容紧绷,薄唇抿成一道线,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么多年,他淡薄阴沉又少言寡语的性格还是没有变,似乎多说几个字能要他命。
“说啊,什么事?”祁佳催促。
“能结婚吗?”
“……”
这人真是,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这么惊悚。
祁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和谁,你?”
她倒不是脑抽,只是想再确认一下齐寒的意思,是不是她意会的那样。
齐寒微微点头,正巧楼道声控灯灭了,他黑色的眸子辨不出悲喜,融在昏暗的光线里,深幽难测。
“理由呢?”祁佳还算理智,她知道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她还心有跃动,毕竟初恋,但他现在这副模样还不足以让她意乱神迷。
“我妈病了。”
言简意赅。
“懂了。”
不用齐寒解释,祁佳完全明白齐寒的心思。
虽然从上大学之后,祁佳便很少回家,也没怎么见过齐寒和她母亲,但隐约听父母说起过,齐寒的母亲好像生病了,心脏有问题。
齐寒从小随母亲长大,为了安慰生病的老母亲,祁佳能理解。
而且,齐寒的母亲性格很好,很温柔,对她也不错。
她和齐寒的“地下恋情”,她父母都不知道,齐寒的母亲却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去齐寒家问题问作业,齐寒的母亲会给他们关上门,有时候会借口出去散步,给足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但她和齐寒真没什么,没有粉红泡泡相关的事发生,就只是答疑解惑而已。
齐寒母亲生病后,一直住疗养院,齐寒在帝都上大学,他们和自己家的关系也逐渐断了。
“能答应吗?”齐寒声音很沉,语速很快,有点焦急。
“我想一想。”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