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
他转头看向侍从，扔下两字：“备马。”
一连四天四夜，周显快马加鞭抵达西海。
伏击现场已经被处理，但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西海的城主接到消息，匆匆来迎：“帝师大人大驾光临，西海蓬荜生辉。”
周显骑在马上，无心理会，只问：“找到戚玉霜了吗？”
西海城主低下头，有些为难：“寻是寻到了，就是不确定。”
周显蹙眉，冷下了声：“什么意思？”
西海城主连忙拱手：“人是江边发现的，发现时尸首已经溃烂……”
周显心一沉，捏紧了缰绳：“带路。”
西海义庄。
当周显站在盖着白布的尸首面前时，一时间竟没有动作。
缓了片刻后，他修长的手轻轻将白布的一角揭开。
在场的都是男人，但看到面目全非的尸首时，还是忍不住跑出去作呕。
唯有周显在扫了眼尸首的脸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道丑陋的刀疤。
那是他亲手所伤！
周显沉寂的眼里，在这一刻，晦暗无比。
走出义庄，周显叫来西海城主：“朝廷罪犯戚玉霜已死，即刻行刑火葬！”
西海城主连忙跪地，拱手行礼：“下官遵命！”
说完，他挥手叫来四个侍卫，将尸首抬出义庄，拿到后院焚烧。
而周显就站在旁边的梨花树下，目睹着戚玉霜被熊熊大火包围，直至燃尽。
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上京，皇宫。
金碧辉煌的养心殿内。
只有周显侍奉在御前。
皇帝睁着浑浊的眼，看着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孤听闻你去西海了？可有消息？”
烛影下，周显眉眼清冷，语气平淡：“罪女戚玉霜已死，陛下无需忧心。”
皇帝半信半疑紧盯周显：“她是真的死了吗？”
周显目不闪躲的与他对视，语气笃定：“臣亲眼目睹。”
视线交错间，气氛沉寂。
许久，皇帝才满意的点头，提起了其他事：“下月十五，西昭使臣来我朝拜贺，你要多费心思。”
周显拱手行礼：“臣遵旨。”
随后退离。
走出朱红宫门，周显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殿。
旁边的小厮低声问：“帝师，回府吗？”
周显敛神摇头：“去戚宅。”
半个时辰后，戚氏祠堂。
周显望着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