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那厚厚一沓资料。
脑海里，却想起昨天顾筠求自己时的模样。
“你说，我对顾筠会太狠吗？”
闻言，助理一愣，不明白赵璟笙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他迟疑了半晌，只说：“她害死思若小姐在先，您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
赵璟笙无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吩咐道：“那就去办吧。”
“是。”
助理领命就要离开，却在出门那刻突然停住。
他转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赵璟笙：“那对于顾小姐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赵璟笙愣了下：“继续。”
助理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无声离去。
书房回归寂静。
赵璟笙坐在椅子上，望着雾霾霾的窗外，点起根烟，深吸了一口。
烟雾缥缈，慢慢遮住了男人的神色……
主卧里。
顾筠醒来，已经将尽中午。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身，环顾了下房间，赵璟笙不在。
顾筠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
这时，门被推开，佣人走进来：“您醒了。”
说着，她将搭在臂弯间的衣服放在顾筠身前：“这是给您准备的衣物，请您换好，赵总助理在楼下等您。”
话落，不等顾筠发问，就退了出去。
顾筠看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裙子，只觉得如坠冰窟。
她压着发颤的手缓缓拿起。
眼前这条纯白色花嫁裙，和五年前那场演唱会上自己穿的那条，一模一样！
赵璟笙这是什么意思？
顾筠心里有一股不安逐渐放大，像是黑洞般将她侵吞。
但还能怎么样呢？
她这条命，换不回妈妈，却能救爸爸。
既然赵璟笙想要折磨自己，那就随他吧，只要他不再对爸爸动手。
想通这些，顾筠沉默的换上那条纯白色的花嫁裙，一点一点遮掩住昨晚那些痕迹。
最后赤脚踩在地上，一步步走下了楼。
别墅门外。
助理等在车门旁，瞧见顾筠走出来，忙站直了身体。
“顾小姐。”
顾筠看了眼敞开的后车座，里面没有赵璟笙的身影。
助理看出她的疑惑，开口告知：“赵总去了公司，让我带您先去现场。”
“现场？”顾筠愣了下，视线慢慢落回到自己身上的裙子上。
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