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姜楠的胳膊，本想把她拉回来，可过分活泼的少女没有站稳，直接撞进他胸口。
柔软的身子在挺括的西装面料上蹭了蹭，姜楠伸手，环住了漂亮哥哥的腰：
“怎么啦？”
顾夜寒任凭她抱着，低头，温声道：“外面脏，不能去，咱们就在这里玩。”
那伙人被他抓到之前，似乎打破了一些药水瓶，现在，消毒还未完成，他怕小傻子跑出去，会中毒。
“喔。”
姜楠乖巧地点点头，松开手，坐在了刚才躺过的那张铁架床上。
顾夜寒便穿上防护服，准备解剖，戴手套的时候，他瞥了还坐在地上的管峡一眼：“腿断了？”
管峡立刻起身开始工作，虽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到了什么？从不近女色，不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的洁癖顾总，竟然……被一个女人亲了？
而且还和她抱了？
重点是，那女人的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管峡晕头转向，替顾夜寒拿工具，几次递错东西，严重怀疑自己待会就会被丢进海里。
可，平常脾气暴戾的顾夜寒，今天竟然对他的错误一言不发。
大概是怕吓到小傻子吧。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手套伸进内脏后方，掏出肿大的胰脏，放进无菌袋里。
这是取证和研究的必要程序。
过程血腥又可怕，但那小傻子竟然坐在旁边晃着腿，好奇地看着，甚至还咽了几次口水。
顾夜寒解剖了两具尸体，之后，靠在一张床边休息了片刻。
他的腿伤还没好，不能久站。
对面床上，姜楠歪头盯着他：“哥哥，你是不是累了呀？你昨天受伤了！”
“嗯。”
顾夜寒瞥她一眼。
“那乖乖来帮你！”
姜楠说完，跳下铁架床，走到顾夜寒身边，从工具箱里，拿了解剖手套。
管峡一愣，正要上前阻拦，就被顾夜寒拦住。
他昨天调查过，姜家大房的二小姐的确是个傻子，据说，是在被认回姜家之后，才变傻的。
他倒是好奇，这个小傻子想怎么帮他。
姜楠戴好手套，拿起手术刀，走到第三具尸体旁。
她面色淡定，甚至还哼着欢快的小调，丝毫没有惧怕之感。
干脆利落的一刀划开尸体胸前皮肤，之后伸手，越过黏腻的内脏，熟练地切下胰脏掏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