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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
院子里站的全是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阮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院子正当间站着三个人,分别是刘兰芳阮德汉还有阮德汉的大儿子阮喜旺。
而中间地上坐了个老太太,就是刚才骂人的主儿,这会儿正一边哭一边骂人一边还使劲拍地,那鼻涕冒着泡儿流的到处都是,别提多恶心了。
这是阮轻颜的奶奶,阮刘氏。
阮轻颜不紧不慢打了个哈欠,含着口水道,“我说这是谁呢,大早晨的也不让人睡个安生觉,在这扯着嗓子嚎丧似的。奶,你这不还没死呢么,哭这么伤心做什么?”
一院子人谁都没想到阮轻颜一开口就这么狠,有人反应过来当即捂着嘴笑。
阮刘氏立即变了脸,可是阮轻颜赶在她开口之前接着说道,“让我算算,奶,我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您今年整六十了。我爹和我二叔那么孝敬您,您且活呢,完全没必要给自己预演丧事,这多不吉利啊。不过既然您今天来了,那我不能让您白来是不。”
阮轻颜一脸兴奋,颠颠儿的走到阮刘氏身边,学着阮刘氏的样子盘腿坐了下来,转过头笑眯眯道,“奶, 您接着嚎,我指定跟您好好学,也好在您百年之后,在您葬礼上原音重现!奶,您放心,我不说还原的十成十像吧,八成总是有吧。”
“奶,别浪费时间了,您块开始吧!”
“哎,奶奶,您说您入了土之后,想要孙女儿烧点什么送过去啊。我知道了!我给您烧一个可精神可帅气的老爷爷好不好,省的您到了那边儿,还要偷偷摸摸的找老头儿,多不好啊!一个不够,咱就烧三个,三个伺候您一个,这总行了吧!啊?”
院子里头安静了三秒钟,随即响起一阵爆笑。
村子里的人说话土,向来没什么忌讳,荤素不忌。可谁也没阮轻颜这么会说。
阮轻颜这话实在是厉害,有人笑的直弯不起腰,有人笑的腮帮子都疼。
阮轻颜看着大家乐,权当演戏似的也跟着大家一起笑,不但笑,还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直把阮刘氏笑又羞又臊,气的直发抖。
一旁站着的阮德汉实在是听不下去,大吼道,“阮轻颜你个贱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阮刘氏活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