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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来,其实我本不是暴躁的人,要知道搞艺术的没几个正常人,性情乖戾的比比皆是,而我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只是一旦面对兰陵息那厮我就控制不住的出乎意料的浮躁。奇怪,难道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嘲讽脸?
于此,我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作罢。
最后,我找了家客栈投宿。
见已经是亥时了,我不好再折腾小二,只着他备好洗澡水送来,便转身朝房间走去。在开门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一抹水红。见此我顿了顿,果断进屋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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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患有一种怪病。
每当病发,我便会如疯魔了一般,想要摧毁身边的一切,但发病需要一个引子。这种病有个学名,叫作晨起恶魔症。
于是,当我不堪被子多次被掀的骚扰,一扯开眼皮就看到兰陵息那厮的黄金面具时,潜伏多日的晨起恶魔症又一次爆发了。
面无表情地从他手中抢回被子,将全身盖好确保没有露出分毫肉给他看到后,我这才探手从枕头下面摸出画画用的刻刀,甩手朝他两腿之间飞去。速度之快,刀法之准,吓得他瞬间逃离到五米之外。
如此,我满意地合上了双眼。
“咚!”这是刻刀深深扎入地板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这是某厮心有余悸的控诉。
我眼皮动了动,没有理他。
对于擅闯女子房间的变态,我没有给他三刀就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之前还企图掀我被子,他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习惯叫作裸睡吗?!
在我半梦半醒间,兰陵息又靠了上来。见我作势要伸手进枕头,他在跳开的同时急道:“有话好好说!”
“有屁立刻放。”我窝在床里不抬眼皮,手依然埋在枕头下面,话说得瓮声瓮气。
“我是来找你入梦的。”听声音他似乎已经恢复到淡定,其间还夹杂有拉椅子坐下的声响。
我眯了个眼缝斜去,觑到他离我远远地坐着。对此我很是满意,遂将枕头下的手收进了暖暖的被窝。
“好,今晚你来找我。现在麻烦你出去,我还要睡觉。”
他“嗯”了一声,在我的眼神威胁下,终于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关上眼帘,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