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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同样模样的另外一个人。
又或者是——鬼上身了。
但瞥见今妱脚边的影子,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大半天的,哪有鬼能够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今妱着着实实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外貌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虽偶尔装着懵懵的,但在面对对她有威胁的人的气场,绝对不是原本的今妱可以拥有的。
“我哪有什么不对?”见岑晏这么说,今妱瘪瘪嘴,“不就是被人推下河,摔了一跤,想通了很多事嘛。”
岑晏盯着她。
今妱委屈地继续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只有你们对我好,他们还想杀我,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哪里还能活得下去?趋利避害,我也该变些了,你说是吧?”
岑晏不语,但眼里透着明显的不相信。
这话只能糊弄糊弄鬼了。
但瞧着今妱不愿意说实话,岑晏拽了拽身上的背篓,什么都没再问,转身往外走。
不管今妱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今妱。
岑晏要做的就是保护她。
其他都跟他无关。
瞥见岑晏就这么不问了,今妱觉得更古怪,总觉得岑家和原身间不像是单单的所谓恩情的关系。
她蹙了一下眉,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扣住了岑晏的胳膊。
岑晏立时回头看她。
今妱正色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天色渐晚,外头不安全。”
“你以前想吃山参时,从没这样说过。”岑晏忽然凉凉地道。
今妱:“……”
想起岑父的死,今妱颇为愧疚,毕竟是这身子造下的孽,她诚恳地道:“这件事,你能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是我的错,我认,但你不能为此拿自己的性命跟我较劲。今天就别出去了,你信我一回,再晚些会有人上门送钱的。”
今妱闪着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越是诚恳越好。
难得瞧见今妱一本正经的认错,岑晏有些恍惚,岑父死的时候,他不是没冲今妱发过火,但今妱当时是什么反应?
一副绝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还说又不是她让岑父从山崖上摔下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今日她却果断认错,并且诚恳之色,完全不像是作假或者敷衍。
岑晏握紧身上的背篓绳子,第一次对这样的今妱,有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