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草,我闲来无事去山里挖回来的。咱们这不但油茶林多,花花草草的也不少。”陶氏掩上院门领着榴花朝花亭那边走。
花亭下设有一桌二凳,显然是母子二人平时自用,并未给客人备位。
书生见娘带着榴花已到近前,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起身匆匆往室内而去,连书本都忘记带走。
呃,自己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他不行,用得着这样嘛!
现代人没有男女大防的观念,榴花看到书生仓惶离开,感觉无法理解,只想着乡下人家,互相串门是很平常的事儿。
“榴花快坐啊!”陶氏落坐后,看见榴花直愣愣地站着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榴花谢过,在书生的凳子上坐下,顺便瞄一眼落在桌上的书本,封面上《中庸》二字赫然醒目。
“榴花,来,喝口茶。”桌上有沏好的茶水,陶氏倒了一杯放在榴花面前。
榴花再次道谢,端起茶盅浅缀一口,不是上好的茶叶,却也满口清香,比自己家里的白开水好喝得多。
陶氏瞧着榴花,温和笑道:“咱们两家虽然隔壁住着,这么些年却是少有来往,邻里情分都生疏了。榴花啊,衡陵他难得在家,姑一个人怪寂寞的,往后你若得空,便来姑这陪我说话解闷行吗?”
“行的,姑,我得了空一准过来。”榴花认真应下,目光在美丽的花朵上流连,随口问道:“姑,这些花都有名儿吗?”
“有啊。”
于是,陶氏起身领着榴花来到那些花花草草前面,一一介绍这是月季,那是姜荷花,缸里养的叫碗莲,墙边那些是樱草,墙上爬的是凌霄花,那边是美人蕉等等。
榴花听得咂咂舌,佩服道:“姑,你太厉害了,这么些花你全养得这么好。”
陶氏听了,淡然一笑道:“我小时候在深宅大院里当丫环,专门侍弄花草,养花种草的门道是跟一个婆子学的,其他的本领我也不会什么了。”
一般人对于过往的伤痛岁月往往采取回避态度,不愿去回忆。
榴花见陶氏主动提起当年之事,面色却如常坦然,对陶氏坚强的心性暗暗敬服不已。
赏完花,榴花又稍坐了一会,便起身向陶氏告辞回去了。人家母子相聚的日子甚少,自己长时间打扰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