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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驶去。
“姑娘。”
山栀带着忧虑问:“今日姑娘可要早些回府,不然被府中长辈发现,又要说教姑娘私自出府打理外头铺子抛头露面。”
慕时漪闻言,唇角扯出一抹笑:“她们不过是觉得我打理商铺,是有失辅国公府颜面。”
“可我母亲曾说过‘商铺、银钱和那些暗处里天南地北的生意,到了关键时刻才是手中救命的东西’。”
她端坐在马车里,一身淡紫丁香绣缠枝堆花襦裙,层层叠叠堆在身侧。
有风从金钩挂起纱帘一角吹进,衣袖飘鼓,不经意间露出她一小截白皙玉腕。
那瓷白的细腕上,挂着一根编织精细的丹绳,绳上缀着一颗大燕国稚童才会戴的小金铃,牡丹花苞形态的小铃铛,随着她的摇晃叮咚作响。
这时,马车突然一震,缓缓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山栀瞬间警惕,捏紧袖中匕首,撩开帘子朝外头问。
车夫镰伯扯着疆绳,刻意压低了声音:“姑娘,后边有商行的车队经过,但老奴瞧着这些人,却不像商行的脚夫。”
慕时漪闻言,眯眼往外看去,后方浩浩荡荡的车马,此刻几乎是擦着她车厢过去。
数百人的车队,每个人步伐整齐划一行进有度,马车更是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如刀斧刻出来的车辙痕迹。
寻常商货不可能有这般重的承载量,因为太伤马匹走不了远路,而且走陆路出了堰都后,就容易遇到山匪强盗。能留下这般痕迹的,大多都是重兵把守的粮草辎重,或者堰都周边建屋筑城的砖石,但看这些人的装扮,分明就是要行远路的。
慕时漪呼吸一重,心口砰砰的跳着,朝堂前往苍梧的辎重增援至少占了八成可能,但区区数百兵马护卫,是不是又太少了些?
她垂在袖中的指尖不由蜷紧,又总觉这里头透着几分说不明道的怪异,这商队伪装实在算不上有多么精巧,但凡多几分细致心性的人,总能发现其中猫腻。
担此重任,去苍梧的那人,究竟是谁?他又想做什么?
“姑娘。”山栀打断慕时漪的思绪,扯了扯她的袖摆,指着外头一个不起眼的方向,“您看那儿。”
只见前方三岔路口,车队停了瞬息功夫,其中一辆格外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