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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滑来滑去,跳跃旋转。
冰一般的云也消失了。脚下什么也没有了。
她仍在舞蹈。
她抛出三个球。三个球在她手中和空中流转。
她在跳舞,她在杂耍。
她为什么停下了?她为什么颤抖了?她为什么害怕了?她为什么从万丈高空摔落了?
她为什么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她为什么看着我?
她的眼睛呢?
她为什么又不看我?
“!!!!!!!!”我猛地惊醒。是做了个梦。一个奇怪的梦。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床上。自己处在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漆黑空间。
“救我”
突然从天而降一道黑影。
那是个已经腐烂的尸体,身体到处是孔洞,蛆虫在表面爬来爬去,在里面钻来钻去。
“救我”那声音正是从她口中发出,她每一张口,密密麻麻的蛆虫就从中倾泻而出,她用手往我这里爬行。
皮肉已然脱落,完全靠着不断爬行的蛆虫充当与骨骼连接的绳索。
“救我”她每爬行一下,蛆虫就带着皮肉掉落一些。
“救我”黑漆的眼眶中什么都看不见。
她朝我伸出手。
“你很害怕吗?”我就坐在那里,朝她问着。
“救我”浑浊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流出。
她朝我伸出手,手指肚里蛆虫好奇地探出头来。
“为什么要害怕呢?”
“不要害怕呀。”我一把拉过她的手,抱住她,什么温度都感觉不到。
“还有我呢,放心,你不是孤身一人。”
从床上醒来,又是一个梦吗?
“当”骨头撞击金属的声音,很疼。看来这次不是梦。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病房依旧只有我一个人,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力气差不多恢复了,可以出去转转了。
出门,左转还是右转?算了反正都一样,反正都能到达一楼。那就先左转吧。
左边没有病房,都是耳鼻喉科的诊断室,人们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大声地聊着天,丝毫不在乎是否有需要安静的病人,不过我在病房中也完全听不到外边的声音。影响不到病人的喧哗倒也无可厚非。
安静,我倒是一丁点都不需要安静。对我而言,喧哗是比太阳从东边落下还要稀罕的物件。我享受了太多的安静了,现在一丁点儿也不需要安静。所以还请尽情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