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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用斧子将棺盖上的棺钉一个个砸下去。
然后我俩把椁盖又拽回来,推进去之后,封好。
之后用河沙将坑填平了。
这一套干下来,东方见白。
大风还在吹着,很快就把我俩弄出来的痕迹给吹平了。
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再看虎子的脸上,出了汗之后粘上灰土,已经不像样子了。
从他就看得出来,我自己也是这个德行。
虎子和我坐在了河床上,背靠着背。
他说:“老陈,你跟我去BJ吧。我估摸了一下,一个金簪子,还有那块牌子,怎么也能值个万八千的。我俩有本钱了,可以做点小买卖。”
我说:“没户口能行吗?那不成了盲流子了吗?”
虎子嗨了一声,“有钱了什么都好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我家祖上是大户,到了我这代,不知道因为什么,逐渐没落。
我那个家里,一穷二白,只剩下三间大瓦房,冷锅冷灶。
回去也没什么劲。
“行,但我得回去拿点东西。”
祖父祖母留给我的东西,我得带上。
“行,那这俩东西,我俩先分了,一人带一件,保险!这破地方,老子是真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我其实能理解虎子。
现在改革了,万元户开始吃香了。
虎子的父母平反了,分了BJ好几套房子,他的哥哥姐姐做了老师,生活别提多好了。
就偏偏虎子自己,想贫农转回城镇,难于上青天。
为了块八毛的工钱,在这里卖命。
“行,咱俩抓阄。”
我说完,随手虎子就拿起了两个石子,一大一小。
大的是牌子,小的是簪子。
我抽到了大的。
金牌。
虎子从挎包里把牌子拿出来递给了我。
这金牌大概四公分宽,七公分长,上面有看不懂的文字。
虎子说:“好像是契丹文,这东西八成是辽代的。千万别当金子就这么卖了,这是文物。”
我点点头,把牌子在袖子上蹭了蹭之后,塞到了大衣里面的口袋里。
我们俩回了营地,第二天就找了借口,跟队长提了请辞。
现在管的没那么严,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
队长本来也不喜欢我俩这刺头,痛痛快快就批了。
我和虎子离开了大龙沟,暂时分道扬镳。
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