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么薄情的人,相反,将军他太重情义了,所以才叫那个罗晌儿屡次借着从前的事相逼。”
“从前何事?”裴袖烛问道。毕竟无论如何,无论当年父亲身死是否另有隐情,她既已嫁给苏枕为妻了,多了解一些事情总是没错的。
丫头瞧门外无人偷听,便小声继续道:“将军十七岁那年打了胜仗,那是他第一场胜仗,他高兴坏了,他说要携着战功向当今圣上讨要一位姑娘。”
“之后呢?”裴袖烛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她记得那场仗。
三年前,叛军凶兵从北向南一路拔了好几城,仗打到了城门下,苏凭老将军身负重伤,苏枕扛起了统领众军的担子。他对将士们说,男儿之身亦是血肉之躯,就算是用血肉做盾,也要护住京都百姓,不叫叛军跨过城门半步。
也正是那场持续了三月才打下的胜仗,从大雪皑皑到春风拂面,他名扬天下。
丫鬟见夫人理她了,来起了劲儿,赶忙又说:“可就在大胜当晚,面见圣上的前一日,他带着众将士饮酒做欢,喝大了酒。”
“像今日这般?”裴袖烛问。
“可比今儿酒劲儿大多了。”丫鬟回答着:“将军在帐中睡死,第二日起来便瞧见身边躺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
听这儿,裴袖烛笑了,接下来的事她大概有眉目了。她平淡的接道:“那姑娘就是罗晌儿吧,并且苏枕也不知他究竟是否碰过罗晌儿,不过经过这么个事,不论是否是罗晌儿精心安排,短时间内他都没法再娶他心爱的姑娘了。”
“夫人说的极是,将军养了她和她的家人三年。不过说来也怪,就只是养着,并未给她名分,这三年也没有碰过她,每每去了她的房,都是看一眼,瞧过了便去书房歇着了。”丫鬟说着。
对裴袖烛来说,这没什么,反倒符合苏枕的性子,若他真的来者不拒,才令人出乎意料呢。
裴袖烛有些口渴,捻了杯茶。
此刻天已蒙蒙黑,只有烛光萦绕在空中,与氤氲的茶白气混为一体。
裴袖烛瞥了丫鬟一眼,漫不经心的说着:“苏枕心里已经装着位姑娘,不会给那罗晌儿名分的,再者来看,这位罗晌儿本身就来的莫名其妙。”
“就算是战乱逃亡的流民,也不太可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