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开始，楚南沫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
陈余年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的闲谈。
晏嘉行显然也看出了陈景深的意思，他顿了顿，看向楚南沫的眼底带着三分笑：“南沫，眼看着你也大了，刚工作的这几年，其实也可以适当考虑一下感情问题了。日后等你事业到了关键阶段，再考虑感情问题也的确是有些迟，难免要耽搁事业。”
楚南沫垂眸笑笑，点头应了：“若是有合适的人，我会说给外公听的。”
“那……”晏嘉行迟疑片刻，道：“你在陈少的公陈，其实外公总忍不住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你可喜欢人家陈少了，外公都觉得你给人家陈少添了不少麻烦。”
“哪里的话。”陈景深也跟着笑了：“余年那时候也和我说起过，很喜欢晏家的妹妹，他可从未嫌厌过南沫半点。”
楚南沫没说话，她想要看一眼陈余年是怎样的表情。
可是她终究没有抬眼的勇气。
那些回忆越美好，就衬托地现实越是可笑可悲。
陈余年倒是淡淡笑了，开口道：“现在也是一样，楚小姐很优秀，日后……在公司里我也会多关注楚小姐事业方面的发展，爷爷放心。”
听陈余年这样说，晏嘉行微微一怔，陈景深却是打心底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没有可能了。
离开晏嘉行的小院时，楚南沫回头看了一眼，晏嘉行费力地站起身，对楚南沫笑着挥挥手。
军人的意志力在晏嘉行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尽管他年事渐高，却依然坚强地靠着义肢活动，楚南沫看着，只觉得有点眼酸。
直到坐上车，楚南沫方才看了陈余年一眼，神色有点复杂。
她总觉得适才自己和陈景深在花廊说的话，陈余年大抵是听到了，否则陈余年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楚南沫轻咳一声，道：“刚刚……”
“刚刚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陈余年径自打断。
楚南沫看着他冷峻的侧脸，顿时将要出口的话吞回去了。
陈余年顿了顿，道：“以后我不会经常出现在公陈，你大可不必镇日担心遇到我。”
楚南沫诧异地抬眼看了陈余年一眼。
陈余年终于转过头来，眼底带上三分讽意：“你变了许多。”
楚南沫默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