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里沉甸甸的喘不过气,然后继续帮小家伙洗澡,用浴巾包裹着他放到床上,然后将他皱巴巴的衣服洗了,挂在窗户口。
现在天气热,明早起来,就能够干了。
两人挤在小小的床上,沈念抱着安安一边给他讲睡前故事,一边给他扇着风扇。
看着他沉下眼皮,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里靠近大山,夜里蚊子特别多。
沈念身上被咬了好几口,她皮肤对这种毒素过敏,每次被咬,就要起红疙瘩,好几天才能消散。
她低头,安安睡得极熟。
她又开始疼了。
这次是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的痛,搅得沈念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死了,小脸苍白如纸。
沈念小心翼翼的抽回手,下床,手臂颤抖的从包里拿出三片止疼药,全咽了下去。
过了十来分钟后,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些。
这一晚,沈念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夜没睡…
或许是见到安安,心中对他有愧。
也许是想念死去的妈妈,连尸体都没能帮她收的自责。
还有……那个没缘分的孩子。
所以才睡不着。
离开红云县前,沈念将一块留了很多年的百达翡丽手表给卖了四千块钱。
当年买的时候,本来是送给傅景淮的生日礼物。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一直留在手里没有送出去。
这钱,她存了三年。
帝都。
傅景淮坐在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副驾驶后。
修长的腿交叠,腿上搭着一块平板,看着最近的财经新闻。
接听电话里传出的声音。
“沈念都消失这么多天了,傅景淮你到底有没有找到沈念?”
傅景淮眯了漆黑的眸子,挂断了电话。
低头,继续翻阅。
过了半响,低沉阴鸷的声音开口。
“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顾江风紧张的抓紧了方向盘,“总裁,已经派出全部的人手,全力追查沈小姐。”
“这种话我不想在听到第二次,最后期限明天之前,我傅景淮不留废物。”
“是,总裁!”
沈念,跟我玩消失!
谁给你的胆子。
在监狱里几年,出来还是没有学乖,看来他给的教训,还不够多。
…
中午十一点到的帝都市。
沈念才发现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沈念在偏远的郊区,找了个房子暂住一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