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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隐隐依附在容颜上的影子逐渐清晰,连手背上开展的莲花胎记都几乎了然,“没什麽,你还是我的深情。”帮她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很晚的时候,接到一通尚音的电话。“还没睡?”“呵,打了电话才说。”我有点好笑,凌晨的空寂里回荡着他暖暖的笑声;“还在忙?”按掉手中的残稿,“没,刚准备要睡了。”反身窝进沙发。“噢。”耳边传来细唢地翻阅声,“你在忙?”“嗯,一些病例,没什麽,只是刚好想起来想问问你。”“嗯?”“下礼拜的婚礼,一起上去吗?我开车。”“喔。”下意识拉长了音调,喜帖早让垃圾车载走了,“怎麽了?”“想不到他要结婚了?”“嗯?我倒觉得还好,毕竟年纪就大了,女孩子青春有限。”想起那天的对话,“嗯,不快点也不行。”拖下去肚子就要看出来了。“嗯?”“没。”“那,一起去?”陷入回忆里呐呐地点头,才想起是讲电话:“尚音去我就去。”“嗯。”又聊了几分钟,揉着涩然的眼眶,不知是否被听出来,觉得有什麽好笑地顿了顿,“你累了,早点睡。”如同催眠地温煦。“嗯?被听出来了?”我呼吸徐缓的问。笑意更加浓重,“记得吗?有时候练团晚了,你就会抱着谱,像只打盹的猫,窝在角落,舍不得,又渴睡的样子,我还能想像你的表情。”“那麽久了。”“就像昨天一样。”我闭上眼睛,“嗯。”安心地,“对阿,尚音一直是那麽温柔,好像时间,忙碌,离别都没有作用,不会老去那样--”“呵,是谁都要老的,怎麽了,有谁让你难过了?”“我说了你会信吗?”“……”“我可以看见你摇头的表情。”“你猜到了。”他朗朗地笑着。“尚音。”“嗯?”摇摇头,“就是只想叫你的名字……尚音。”尾音微扬的回应,而后轻声:“去睡吧,别赖着。”“呵呵呵。”微笑着一直没有散去,不记得后来又说了什麽,或者就只有摇摇头,沉沉的,暖和的睡意将我攫获,却又似戳破了泡沫,虚浮于某一种困惑,我知道他不会走,会不会另一种枷锁?不知道,沉沉的,只知道,还在不停的沦落,在那辽阔无际地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