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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住了头,忍着头晕头痛从屋里走了出来。
院子中间的大树下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一大家子人,除了她之外,都围着那张小桌子坐着,摇着扇子乘凉。
看见她出来,所有人都朝着她看过来,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但仍能感觉到他们一个个对她的防备心很深很重。
婆婆紧张的询问,“你不好好的在屋里呆着,出来做什么?”
梁晚意指了指自己的头,“我想去村里的卫生所包扎一下。”
霍洲吐掉嘴角衔着的烟头站了起来,“我带你去吧。”
婆婆王淑贞担忧的跟到院门口低声嘱咐霍洲:“老二啊,路上看紧点,别让她偷偷跑了!”
“嗯!”霍洲应了一声与梁晚意渐渐消失在了老人的视线范围。
梁晚意头疼,加上这里的道路坑洼不平,她深一脚浅一脚走的十分吃力,霍洲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等她一会儿。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走到了卫生所。
坐在卫生所门口乘凉的人们嚼舌根的声音一点都不收敛,在屋里的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看见了吗?霍洲家花光了所有钱买来的小媳妇,刚娶进门就想跑,霍家人看的紧,她跑不出去就撞墙寻死。喜事差点儿变成丧事啊!”
“人家姑娘想跑是正常的,听说她们村今年考上两个大学生呢!其中一个就是她!大好的前程啊!浪费在霍洲这个流氓身上不是可惜了?”
“嘘……小点儿声……霍洲以前当过兵,力气大着哩,小心他听见揍你!”
梁晚意听见这些话转头看看霍洲,她以为他会很愤怒,出乎她的意料,他脸上没任何表情,好像这种话语听的太多了,所以麻木了。
有了原来那个梁晚意的记忆,她对自己这个丈夫霍洲有一点点耳闻。
两年前因为摸了村花的手被认定为流氓罪,抓进去关了两年。
在这个时代,流氓罪是为人不齿的,因为这个错误进到监狱中也会被其他的狱友欺负。
所以如今霍洲的眼神有多么沉寂,表情有多么平淡,就说明他这两年受的侮辱和攻击就有多么的猛烈。
包扎完伤口,梁晚意走到霍洲的跟前,他沉默的起身,梁晚意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这一举动让霍洲身体僵直,脸色煞白,目光不解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