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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恶鬼……”
白衣人抬起手,吹了吹手里那把寒光凛凛不沾一丝血色的匕首,露出十分客套的笑容:“不对,我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手起刀落,赵清风顿时没了声息。
他被断了四肢的经脉,被切开了半截脖颈,却未伤到颈椎,只能瘫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浑身抽搐,不一会儿就咽了气。
白衣人看着赵清风咽气,满意地擦了擦匕首阖上了刀鞘。
大步走到马车前,驾车的车夫不知何时七窍流血歪倒在马车旁。白衣人耸了耸肩,挥手撩开马车门帘。
马车里光线幽暗,蓦地照入一片清冷的晨光,赫然照亮了兔儿那一张天真可爱的脸蛋,明亮的眸子如同春水一般灵动,双颊红润笑意盈盈。
她身边还有一个俏丽女子,看起来也不过二十的年纪,头戴珠翠,穿着织锦缎子的衣裙,两眼空洞,沉默木然地坐在一旁。
“主上不来,小奴也能搞定此处,你可真是,事、必、躬、亲呢。”
“闭嘴。”白衣人心情甚好,猫腰探入马车,在那木然的女子脸上摸了一把,“赵清风可真会享福,不知还能不能人事了,还娶个这样年轻的小女子。”
兔儿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露出一只满身翠蓝的小蛇,在光线里不停地泛着异色光泽。
她掩着嘴嬉笑道:“嘿嘿,男人呀……”又将后面的话语咽了回去,小手往嘴上轻轻一拍,从善如流。
“哎哟,小奴这嘴,都忘了主上也是男人。”
白衣人并不理这些油腔滑调,吩咐道:“初三前必定掌握好阳城事务,我先走了。”
兔儿的笑意愈加灿烂,从身旁的女子身上抽出一方冒着兰花香气的青色丝帕,挥得行云流水:“得令,主上慢走。”
“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张君瑞,休要忙,鸳鸯枕上少颠狂。”
白衣人毫无意义地掸了掸溅满白衣的血污,跨上赵清风的马,嘴里哼着他最钟爱的荒腔走板,和着马蹄的节奏,一路小颠着走远了。
只留下兔儿坐在马车里叹息:“哎呀,聋了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