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梦里，有人在哭。
她睁开眼睛，看不到说话的人。
旁边的雪地上，躺着三支透明的小瓶子，和一支密封注射器。
她的血已经染红了地上的雪，血是从后脑勺流出来的。
很多很多纷乱的记忆涌来，头疼到快要爆炸。
而梦里的她拿起玻璃瓶，熟练的对准蓝点掰断，吸入注射器，然后扎进了自己的血管，随后愣了一下。
自己是谁？
怎么做这些如此熟练？
“踏踏踏——”
外面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她。
卫绮萝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昏黄的光线里三道人影飞快往这边走来，为首的黑衣男子脚下虎虎生风，身上裹挟着怒火和寒意。
萧无妄？
卫绮萝缓缓呼吸了一口气，压下梦境带来的心慌，眯眼看向了来人。
心里扯过抽丝剥茧似的疼，她下意识地攥了攥手指，扫了眼他身后的云岳。
云岳眉心微微皱着，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对萧无妄道，“人就在这里……已经禀报娘娘那边了，王爷有话好好说，切勿伤人。毕竟，娘娘的病情，还指望着她呢。”
萧无妄睨了他一眼，眼底一片寒意。
云岳也不在意，道，“王爷先聊，下官就在门外。”
云岳说完离开，萧无妄才盯住卫绮萝，“皇后吃了你的药好起来的？”
“所以呢？”
卫绮萝也紧盯着他。
和五年前相比，眼前的男人轮廓更加硬朗深邃，更加俊美迷人。
但唯独，他的眼里再也没有笑容，和对她的情意。
他把一切，都给了卫雪柔。
她甚至怀疑，五年前卫雪柔那么理直气壮的把她抓走灭口，仰仗的就是这个男人对她的宠爱。
卫雪柔从小在京城，和这个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早生情愫也是正常的。
而她自己，不过是个意外救了他，却又长得和卫雪柔一模一样，让他分辨不清的替身罢了。
窒息一般的疼痛感从心头爬上指尖，卫绮萝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冰凉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萧无妄凝眉，对这个陌生女人的眼神虽有疑惑却并不想多做探究，开门见山道：
“救我母妃，换个条件。除了娶你之外，任何条件本王都可以答应你。”
“那我也告诉你一句话，除了摄政王正妃的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