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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得,谢宜只好跟上,婢女径直将她领入了翊寿宫。
敏太后常年吃斋念佛,殿里散不去的佛香。
闭着眼睛手握佛珠,听到她进来,睁眼笑着免去她行礼。
“坐。哀家还是许久之前听过雪姬这个名号。”
他们都喜欢提起她这个名字,但她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就算谢宜不懂太多,但也明白自己是萧际的人,万不该和太后娘娘不清不楚。
“听闻你擅长音律,一手筝弹的极好。哀家最近得了个谱子,百思不得解。上手试了试也音调奇怪,所以只能麻烦你来看看。”
保养的极其好的玉手轻轻的搭上她的手,“哀家真真是老了,小姑娘的手就是不一样。”
谢宜抿唇附和,女人虽然说年华已逝,但脸上并无过多岁月的痕迹。
着一湘大红的袍子,红袍上秀着大朵大朵的金牡丹,每一朵都是盛开时最美艳的样子。
从她手中接过谱子,一瞬谢宜窒住呼吸。
这,这是母亲的曾经写的!
阳春曲,写的是春日全家一同泛舟湖上。
她最好的老师是母亲,那日她撑头听着这首曲子从母亲的指尖流淌而下。
洋洋洒洒,轻快悦耳。父亲兴致到了,舞剑相配。
谢宜咬住嘴里的软肉强迫自己平静,但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家里出事后,这些东西该随着宅子被烧毁。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将哀家的筝拿过来,看了这么久,可看出什么了?”
“还请您恕罪,”谢宜应声跪下,
“宜宜昨夜伤着手了,恐弹出的曲子污了您的耳,不敢献丑。回去后定多加练习,若是还有这个荣幸,定为您呈现最好的。”
敏太后抿了口茶水,女孩守礼乖巧的低垂着头,大眼睛里还保留着孩童的稚气。
听闻才刚十九岁,性子柔弱至此,倒是一点不像谢家人。
不过,更方便了,好拿捏。
“快起来,这次不便那就下次。哀家看着你就想起曾经一个故人,甚是亲切,这翊寿宫的大门为你敞开。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需要就跟哀家提。”
“谢太后娘娘。”
重新坐起,谢宜微微蹙了眉。
“这个叫七巧饼,味甘而不腻,尝尝,不急早朝还没结束。”
女人一眼看出她在担心什么,谢宜拿起一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