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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寒气将四肢百骸都冻麻。
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时,楚瑶听到耳边传来身旁百姓的探讨声。
“帝师平日里这么忙竟还陪曲小姐上街出游,真是宠爱的紧。”
“那当然,圣上昨日刚下旨给二人赐婚,相信今后定是一段佳话。”
赐婚?
楚瑶脑袋一片空白,心像突然被人割了一块。
马蹄声近了,她朝人海中看去。
只见南瑾轩一袭白衣踏马而来,龙章凤姿,小心呵护着怀里的曲白裳。
隔着茫茫人海,他们四目相望。
南瑾轩深邃的眉眼微变,勒紧了马鞭。
曲白裳察觉到异样,也循着视线看了过去,微微惊讶:“师兄,那不是楚瑶吗?”
南瑾轩目色一沉:“楚瑶已经死了。”
曲白裳悻悻的没有再作声。
而南瑾轩的视线从楚瑶掠过,再无留恋。
楚瑶目光黏在他背影上,久久没有收回。
突然,裴子凌出现在楚瑶身后,话语带着淡嘲:“他明知你还活着,却广告天下你死了。如今还大张旗鼓迎娶曲白裳为妻。”
他句句如刀,刀刀捅进楚瑶心脏最深处。
裴子凌凝着她眼底的死寂,又问:“连你楚家祖宅都是南瑾轩亲手少烧的,你还在放不下什么?”
楚瑶望着南瑾轩远去的背影,心如撕裂。
当晚,雨色淅沥。
楚瑶撑着把伞,来到帝师府。
曾经她也想过,若与南瑾轩在一起,这里会不会是自己的家?
可如今,心死即空。
失神间,一道凌厉的剑风朝她脖颈袭来,直指喉咙。
南意袭来,楚瑶徒手握住了南瑾轩的剑锋:“南瑾轩,你欺我瞒我多年。可曾对我有过半分喜欢?”
南瑾轩淡淡睨着她,一字一顿:“从未。”
这一刻,楚瑶听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破碎,终归寂灭。
她拿出一枚光泽透亮的双莲玉佩,对着他凄笑:“这是我及笄那年你送的,现在不作数了。”
话落,楚瑶当着南瑾轩的面,狠狠摔下!
“啪——!”
玉砸在地上,霎时碎裂!
南瑾轩沉默的看着,袖下的手却发紧的颤。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腥气上涌,楚瑶嘴角渗出血来,却生咽下去,直视着南瑾轩的眼,一字一句。
“我祝,帝师坐拥无上权柄,临万人之上,享永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