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地跟墨湛北有过一夜,就没接触过其余的男人。
而那一夜……
想到这里,简言希小腹阵阵坠痛。
尽管第二天早上,她因害怕趁墨湛北还没醒来就离开了,但墨湛北还是没放过她。
她在监狱里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而就在她七个月的时候,墨湛北竟然派人将她活生生打到早产。
等她手术醒来,肚子已经空了,那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他恨她到了这个地步,想必她说什么,恐怕都是错的。
墨湛北一直说她错,是不是他认错了,他就能放过她了?
想到此,简言希努力伏低做小:“您说的对,是我的错!”
“我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简家人面前,再也不碍您的眼……”
见她如此急于撇清关系,墨湛北剑眉拧起。
他语调低沉:“那爷爷呢?他对你最好,现在重病在医院,你不去看他吗?”
听到爷爷这个词,简言希甚至陡然清醒。
这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简言希视线一点点模糊,她抬头看向墨湛北俊逸的面容,颤声问:“我现在还有资格去吗?”
话落,车平稳停在私人医院。
墨湛北沉默不语,拽起简言希就往外走去。
不过片刻,简言希就被墨湛北带到了高级病房外。
透过观察窗,简言希看见了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爷爷,她脚步陡然顿住,不敢再前进半步。
才过去三年,爷爷头发就已经全然灰白,躺在病床上疲态尽显。
墨湛北在她身边问:“不进去看看?”
简言希缓缓摇头。
她目光已一瞬不瞬地落在爷爷身上,心口传来细密的痛意。
“我……就在这儿,看一眼爷爷就好。”
她一个坐过牢的劳改犯,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这个为她操碎心的老人?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简言希肩头微微耸动,连哭泣都很隐忍。
墨湛北凝着简言希,眉头紧蹙。
从前肆意妄为的简言希,如今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来,如今细看,她右脸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
胸口忽然淤堵得厉害。
他眸光一暗:“今天太晚了,老爷子也需要好好休息,你先跟我走。”
简言希没有拒绝,也没胆子拒绝。
半小时后,思源公馆。
简言希脸上泪痕未干,站在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