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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那姨娘的两个婆子,便抡起胳膊,狠狠打了两个巴掌,那姨娘被打的懵了,嘴角淌了血都没顾得上擦一擦。
沈长歌被唬的一哆嗦,连忙抬手捂住了脸,心里觉得比起挨两下巴掌再跪,还不如干脆就跪呢。
不止她,院子里的女人们都被吓到了,哭泣声齐齐一顿。
慕珩这时候才开口:“都齐了?”
他的大丫头海棠连忙应了一声,他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们:“谁做的,自己出来。”
底下鸦雀无声,慕珩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要吃人的,谁敢在这时候认?
慕珩也没强求,只扫了眼众人,目光略过沈长歌时,连停都没停一下。
沈长歌心里失望,但没敢吭声。
“海棠,盯好了。”
慕珩说完这话抬脚就走,大约是要去看看苏映雪的情况。
沈长歌就跪在门边,慕珩是贴着她的身体走过去的,等他身上那股檀香味钻进沈长歌鼻子里的时候,她脑子突的一糊,鬼迷心窍的似的抬手抓住了慕珩的衣角。
慕珩脚步一顿,低下头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沈长歌被看得一个激灵,连忙松了手,慕珩却误会了她,只当她也是要闹腾,眉头很快拧了起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吩咐的随从云水:“若是谁不肯安生跪着,就去池子里泡一泡。”
沈长歌其实没见过他几次好脸色,但这么凶的时候,还是头一回,她心里生出一点点酸涩来,她明明真的什么都没做。
苏映雪身娇体弱,泡了一会冷水,一直睡到晚上。
主院里姨娘们也身娇体弱,没几个时辰就接二连三的晕了过去,只有沈长歌吃惯了苦,受惯了罪,虽然身上难受的厉害,也冷的厉害,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可意识却仍旧算是清醒。
因而一直坚挺的跪着,直到主院的院子彻底空荡下来,只剩了她一个人。
海棠打了个呵欠,借着灯笼瞧了眼沈长歌,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和小丫头说话:“要不怎么说是贱骨头呢,跪一天了没事人一样……”
小丫头捂着嘴笑起来。
沈长歌哆哆嗦嗦的搓了搓冰冷的手,没怎么有心思搭理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觉得自己该装晕了,不然要是半夜撑不住了真晕过去,再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