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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的日子。
展敬早早就起来了,平素的许如沫早就粘着自己了,可七天过去了,她却一直都没有来找自己。
他刚刚又梦见了许如沫了。
梦里的她,一如过去的那些年一般,粘着自己。
可奇怪的是,梦中的他不再是过去的他,或者说,他不再对许如沫冷眼相对。
展敬恍恍惚惚地想,若之前他对她的态度不那么冷若冰霜,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浑浑噩噩的起床,直到穿戴完毕以后这才驱车直奔萧山墓地。
萧山墓地。
展敬远远地看着江母和陆温学走了进去,两人的神色悲痛不已。
展敬连忙跟上了他们的脚步,他这些日子一直去江家别墅,想要找到许如沫没有死的蛛丝马迹,可他面对着的,是江家紧闭着的大门和佣人的冷嘲热讽。
陆温学只是沉声开口道:“今天一大早,思思就已经下葬了。”
江母手里捧着一束菊花,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谢谢你为了思思还奔走。”
在一旁的陆温学掩盖住眼底汹涌的情绪。
江母看着许如沫的墓碑上的笑颜,轻声一叹:“思思,我和温学过来看你来了。”
陆温学全程搀扶着江母,后者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逝者已矣,我都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江母却忽略了陆温学眼底复杂的神色,他只是沉默的看着有些苍老的江母,深吸了一口气。
江母抬眼踌躇了一会,才张了张唇:“我之前去问了展敬,他不肯接受江氏的股份……”
江母看着神色未变的陆温学,过了很久才看着许如沫的照片说出口:“你伯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江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伯母记得你在国外读的管理学,温学,你帮帮思儿,帮帮江氏好不好?”
陆温学却只是抬眼看着照片上笑颜如花的许如沫,喉头滚了滚:“好。”
展敬缓缓走了过去,江母却在看见他的一刹那,迅速别过了脸。
陆温学看着展敬手中的捧花,扯了扯唇角,想要上前接过了花束,却被展敬径直躲过:“让开,我来看一看许如沫。”
江母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男人。
陆温学收回了空下来的手,小声劝说道:“伯母,厉先生既然想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