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宁愿他来当这个黑脸。
“我不记得我说过。”
周予眼中的星光就这样被他无情地碾碎了，比起真真假假永无止境的辩白，倒不如直接遗忘的残忍。有真假起码他记得，不记得便是无处可寻的轻如鸿毛了。
周予兀自笑了笑，又说：“那也没事，天应门一事我能帮的自然也会帮。”如果你要赔上性命，那我情愿我也一起。
徐涩这次没再拒绝了，单调地点了个头。毕竟周予参不参与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禹徊严也不会独独放过她这颗棋子的。只是这颗棋子为了谁进了局，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徐涩回去的时候干脆没去禹徊严那儿，毕竟昨晚已经“叨扰”过了。他回了自己的屋子。屋子外面有一块小地盘，屋子外面还围了一圈墙，墙外面什么也没有。魔域的月亮也没什么韵味，好像是为了有个类似于月亮的东西所以放了个光源，你不愿意看见还可以直接用魔力屏蔽了。
徐涩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半夜在屋外踱步，可是越走似乎越走入一个怪圈。
他越想越入了迷。待兜的差不多了心绪终于平静了。一抬头发现，禹徊严定定站在屋檐下看他。
“如果你想周予想得睡不着，你大可以去找她。”
说的什么话。
“主上话不可乱说，属下与周予，没有任何隐情。”
“呵。”
禹徊严自然知道他们没什么，在两人发现本应在门口的徐涩不见后第一反应都是他因事落跑了，禹徊严的脸色一时间很难看。后来知道他是和周予在一起时，尚未缓和的脸色因为过来报信的属下描述的场面而再次紧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张面孔更难看。
“周予找属下过去，只是……商量事情。”
“结果呢？”禹徊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有兴趣的样子。
但是徐涩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努力，他现在有些迷茫，微微低头思考纠结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主上认为，因一句话记念一个人许久……”
“愚不可及。”这几个字几乎是冷哼出来的。
“也是。”徐涩搓了搓手，那张板正而没有任何感情的脸上首次露出了笑。
一个留在面上的浅浅微笑，没有一点温度能够渗入眸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