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她能弄清的只有深深愧疚和迫切想要报恩的心。
不管这辈子能不能爱上他，她都会在楚惊砚的身边守护他……
看着如此陌生的凤卿歌，秋嬷嬷握紧了手里的药膏。
“凤小姐，若你真的想通了，老奴会像对待将军一样忠心对你。”
“可你若再伤将军，老奴拼了老命也会除掉你！”
凤卿歌起身，和秋嬷嬷平视，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菱香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凤卿歌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祁风扶着楚惊砚走在路上。
看到楚惊砚苍白虚弱的模样，凤卿歌刚刚迫切要见他的冲动好像瞬间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了。
见凤卿歌披头散发就跑来了，楚惊砚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凤卿歌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因为熟悉反而心里浮起暖意。
扶楚惊砚回书房的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凤卿歌很清楚这条路，前世她无数次走过，不过多半是为了帮穆寒风求情或者为穆寒风谋划。
那时候，她不喜欢和楚惊砚并肩而行，她觉得楚惊砚这样的冷面煞神，谁愿意站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突然，她想到城楼之下，他为了救她，放下手里的武器，脱去盔甲，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楚惊砚停住了步子。
凤卿歌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楚惊砚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楚惊砚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凤卿歌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楚惊砚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凤卿歌，为了那个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凤卿歌急忙解释，“楚惊砚，我没想为他做什么，我是真心想要弥补！”
楚惊砚突然松开手，“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楚惊砚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凤卿歌心里焦急，追了上去，
“楚惊砚！你等等！你真的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