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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笔一笔一笔记账,这个月满打满算赚了八百块钱。
“天阔,别忙活了,洗洗手先吃饭。”
架起小木桌,两碗米饭,家常小菜。
李云旗面色羞红,筷子一粒一粒夹着米饭:
“天阔,里间只有一张小床,今晚……怎么睡啊?”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我把外头俩桌子一并,盖个毯子就行。”
“那……睡着对腰不好,不然你和我挤一挤?”
楚天阔端着碗愣住了。
难道,这句话暗示着什么???
“你……你别多想!不许胡来,你要欺负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算了算了,你就往外面凑合吧。”
月上柳梢头,县城静悄悄。
楚天阔清理好桌子,一并,躺着是硬邦邦的,可心里软和。
浑身燥热难耐,翻来覆去睡不着。
“奇了怪了,今晚也没点蚊香啊,咋蚊子都不‘嗡嗡嗡’叫了?”
坐起来刚点燃一支烟。
突然,屋里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嚷声!
“云旗!”
楚天阔翻身下地,一脚踹开门。
按开墙上的灯,只见李云旗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攥着床单,浑身绷直,白皙的皮肤下,隐隐能看见无数黑点游动!
蛊虫!
楚天阔坐上床,抱起云旗,赶紧把脉——这一查不得了!李云旗血管里密密麻麻,全是缠绕着邪气的蛊虫!
一瞬联想到童年那场遭遇!
与所有被困在笼子里孩子不同,小云旗一身洁白无垢的圣衣,连那帮苗疆服饰的蛊师,都对她毕恭毕敬、退避三舍!
圣蛊灵童!云旗居然就是圣蛊灵童!
“没……没事,天阔,老毛病了,我隔几年就会发作——啊!”
李云旗惨叫一声,昂起脖子,只见脖颈处黑气席卷上来,马上就要占据脑袋。
楚天阔当机立断,两根银针扎在大动脉,阻隔了蛊虫攻势。
然而,一向冠绝无双的医术,在此刻却失去了作用!
银针转眼间被腐蚀发黑——糟糕!这圣蛊灵童果真非同小可,医术没有问题,奈何银针只是寻常物件,根本抵挡不住毒蛊!
眼看蛊虫就要遍布全身,楚天阔也顾不得男女有别。
一把,扯掉了云旗的睡衣,露出邪气流传的胸口,左手四根针、右手三根针,使出了“阴阳七针”。
阳针刺入大穴皮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