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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药方改良的建议。”百果拉我到药房,随后开始摆弄他的一堆制药器具,浑然忘我地研究起来。见他如此专注,我悄悄掩门而出,起身向苏公公请辞。
“小姐,咱家不好向七皇子交代。”苏公公万般为难的样子,一路领着我去了花厅,小太监们鱼贯而入,倒茶送糕点,然后苏公公就直接堵在了屋外。
日头渐渐西斜,花厅前葳蕤的云杉树影越来越长,蜜水喝了不知道多少盏,七皇子始终没回府。夜沉了,花厅外的院子里黑漆漆的,微风入帘,蜡烛摇曳,忽明忽暗勾起了困意,我瞌睡起来。
似乎听见苏公公一声轻唤“小姐,七皇子回府了,快随咱家走。”我悠悠似在梦游,神志尚且混沌,跟着苏公公就去了。兜转在九曲回廊,赫然出现烛火通明的屋子,越过紫檀绣兰屏风,屋内的三足白玉鼎里燃着檀香,他站在那里,目光如水般清淡却摄人心魄。
我感到脸**辣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知所措地攥紧了手,眼睛盯着他的玄色长袍底上绣着金丝云纹的滚边。
他走近我身边,我们靠得很近,我已经能闻到他身上散出的檀香味,“百果留在这里是侯爷的意思。你也懂医药,和百果一起,可好?”
见我沉默,他微微蹙了下眉继续说“侯爷不在,城内也有疫情,你独自在侯府,终究不妥。”待要再说,书房外声音传来“七皇子,侍卫蔚言有事呈报。”我被晏宁示意到屏风后暂避。
“七皇子,大雁城运送的粮食草药滞留在灵犀城。”
我听声音颇为耳熟,透过屏风辨认他的身形,就是那日带我去府衙见百果的侍卫。原来他叫蔚言…
“为何?”晏宁眉心一动。
灵犀城是白泽国西边最大的城池,历来由墨家镇守,凤舞城和大雁城皆为其附属城。
“物资被灵犀城的小墨大人扣留了,说是绝不能让人出入疫情之地。丁大人派去求援的信史也被轰了出来,小墨大人贴出告示重金悬赏举报先前从凤舞城进入灵犀城的百姓。这些人无奈又回到凤舞城郊,丁大人怕激起民变,只得分发衣食安抚。”
“小墨大人必定在灵犀城到处宣扬必须隔绝凤舞城的百姓。”
“您如何得知?”蔚言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