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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潜象征性拍拍他的肩,不带感情的安慰:“王爷立下的规矩不可破,你总惦记这些黄白之物做什么?”
赵潜不理解,钱莱身居黑甲军下营统领之职,每月月俸不少,可他总在叫穷,隔三差五就找他借钱,脸皮堪比磐石。
钱莱拍开赵潜的手,对他说的话表示鄙夷:“那是因为你不懂花钱的乐趣。你没吃过的东西怎知味道不好?”
赵潜轻嗤,十分了解这位同僚的脾性:“温柔乡,英雄冢。你小子小心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钱莱啧啧两声,忍不住揶揄他:“每个男人都有向往的林荫小道,独坐幽篁不适合我。反倒是你这种呆头鹅,定没有哪个姑娘喜欢。”
赵潜手按双锏,一脸倔傲:“哼,女人只会影响我武力输出的速度。”
丢下这句话,赵潜神采昂扬的朝驿站西边的小院而去。
钱莱逆光望着他的背影,被绿叶撕碎的日光打在他身上,竟让他有种神圣不可侵的错觉。
“淦!”
钱莱啐了口唾沫,手指不经意翻弄了下袖口,屁颠屁颠地跟在赵潜后面......
显承礼教森严,尤其重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陈林的尸体被抬回来后,褚鉴便命人为他准备了一口棺木,把他暂时安置在义庄。
陆千和焰五娘则被押往后院看管起来。
回到院子,褚鉴沐浴后换了一身冰蓝色常服,驿兵端来午膳,他随意对付了几口,便埋头处理起这几日堆积起来的公文。
赵潜适时叩响房门,褚鉴头也不抬,手下奋笔疾书:“进来。”
“爷,属下有事禀报。”赵潜确认没有打扰到自家主子办公,开口道。
褚鉴一心二用:“何事?”
赵潜:“爷,千幻术又出现了。”
褚鉴蓦然抬头,深邃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团暗火,声音沉静:“怎么回事?”
赵潜把钱莱被卫谦请去吃酒到中千幻术以及自己暗中助钱莱破术的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末了道:“卫谦没有动身前往乌梢,而是一直等在客栈。爷,计划会否有变?”
褚鉴单指轻叩桌面,神色淡然:“若你是卫谦,你会看着到嘴的肉被人抢走?”
赵潜不语。
卫谦此举显然是对钱莱的说辞持怀疑态度。
没有人明知前方有陷阱还往里跳的,除非那人颅内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