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的身上,有些嗤之以鼻。
“裴阮,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
一直隐忍不发的裴海川,气得腮帮子颤抖,心中强忍的怒火在此刻爆发。
裴阮挑眉,不以为然。
指尖拽住一小卷碎发,围着手指缠绕,脚下的步伐动了动,向着三人靠近了几分。
江欢楠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
裴轻月抓住母亲的衣角,委屈的躲在身后,半探出头。
裴阮身上强大的压迫力,叫人喘不过气。
裴海川面色难堪,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慌,心中的恐惧让他坐立不安。
可怕!眼前的裴阮越发的陌生。
“长辈,她江欢楠也配,你们别忘了,裴家能有今天,都是谁的功劳。”
半米距离,裴阮稳住身形,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
都是她已经去世的母亲,一点一点撑起来的。
胸中隐隐作痛,那个名字始终是她心中不愿提起的疤痕。
裴海川闻声惊变,态度瞬间缓和了不少。
“裴阮,你也不应该对轻月下这么重的手。”
裴阮冷笑一声。
大概也猜想到裴轻月装作无辜的模样,将事情颠倒黑白。
“你怎么不问问她裴轻月干了什么龌龊的事。”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裴轻月,身形抖了抖,下意识的抬眸,却撞上裴阮投射过来的目光。
那冰冷带着杀气的双眸异常熟悉,被折断手腕的回忆一股脑涌上,她顿时不敢吱声,不由自主的向江欢楠身后靠近几分。
裴海川哑言。
看着这位自己生理意义上的父亲,裴阮心中早已被失望填满。
僵持了许久,裴阮捂着口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上,不愿搭理面前的几人,转身准备上楼。
“你上学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下个星期就可以去报道,这是你的入学资料。”
身后再度响起裴海川的声音。
踏在楼梯上的脚步轻微一顿,她转身,快步走过去拿过男人手上的透明袋子。
然后又自顾自的上楼,一气呵成。
“裴阮,所有的课程你都可以任意选择,但唯独表演课程,你不能去。”
感觉被无视,裴海川面色有些不悦,紧跟着说。
楼梯的顶端,裴阮站直身体。
微微侧头,倾斜的视线落在几人的身上。
她要是没记错,裴轻月大学主修便是表演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