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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温家不求你能倾力相助,但你也要谨慎处之,别连累你父兄在朝中受难。”
温母放下茶,起身离开。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温尔晚眼眶泛酸。
母女难得的相聚,留给她的却是难言的悲哀和无奈。
夜阑,佛堂。
沉香冉冉,青灯摇曳。
温尔晚跪在佛前,低吟着往生经。
突然,一件带着暖意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温和的嗓音让温尔晚目光微滞,却还是继续诵着经。
面对她少有的淡漠,慕言深眼底掠过丝不悦。
可看着温尔晚那瘦弱的身躯,终是抵不住心软:“我信你是无心之失,你不必过份苛责自己了。”
闻言,温尔晚心底一抽。
在慕言深眼中,她不是在替无辜的孩子祈福,而是替自己赎罪吗?
“我只问你一句……”
温尔晚站起身,微红的双眼看着他:“为何要骗我?”
慕言深蹙起眉,沉默不答。
温尔晚追问:“你早同烟儿在一起了,又何须说她是你义妹?”
这话似是挑起了慕言深的怒意,他沉下脸:“若不是顾及你的身子,我何必骗你。”
他顿了顿:“况且烟儿进门,也算是为你分忧。”
听着这席话,温尔晚只觉荒唐可笑。
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他的变心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温尔晚不言,眸中却是难以掩饰的悲凉。
僵凝的气氛消磨着慕言深所剩无几的耐心:“这些年你扪心自问,我可曾薄待过你,满京勋贵谁不是三妻四妾,独我守着你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满足?”
温尔晚心头一颤,哑声反问:“所以,你后悔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慕言深生硬地挪开视线后才道:“不是后悔,是厌倦。”
短短七字,却字字诛心。
温尔晚呼吸恍若都被扼住,泪意烧的眼角生疼。
成亲七载,慕言深连年征战,她守在慕府,日日求老天保佑他平安,夜夜盼他凯旋。
可换来的竟然是“厌倦”两个字。
许是发觉自己说的话太伤人,慕言深微叹了口气,将温尔晚揽入怀内:“明日你去烟儿面前奉茶认个错,此事便就此揭过。”
温尔晚袖中的手慢慢攥紧,通红的双眼噙着抹不屈的倔强。
“若我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