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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也就是说……”他尴尬地顿住,没往下说。
我也忽然意识到,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他给我注射完一针药剂之后,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的脸红了一下,想说的话立刻打住了。
他的脸也红了。
但随即很快收起表情。
咳嗽了一声。”
你当时给我注射的,是什么……”我岔开话题。”
氰化钾。”
”那是……什么?”
”听说过注射死刑么,成分就是这个。”
他低着头,在记事本上写字,语调平静地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你当时的样子很可怜,我想帮你早点解脱。”
他抬起头,见我诧异的盯着他,笑笑:”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变态……我们都是『循环者』。”
”死亡,对我们来说,和吃饭睡觉没什么区别。”
他放下笔,”无非是早点死早点回来而已。”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已经死过了无数次。”
我能冒昧问一个问题么?”
我忍不住,问他。”
昂?”
”你在循环里,多久了?”
”这个啊……”他笑笑:”已经五年了。
具体点的话,五年零三十二天。”
我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孤独。
一种,极致到底的孤独。
我看过一个故事,一个美国人,被困在荒岛上四年。
唯一的朋友,是一颗漂流过来的排球。
后来那个美国人。
把排球当朋友,无话不说。
又经常把排球当敌人,剑拔弩张。
可能只有这样,才能感受自己还活着。
我突然理解了,他为什么要亲我,又为什么要把我当敌人捆起来。
因为我,就是那个飘来的排球。
3他在记录着我们刚才说的话。
我们沉默着。
我其实有点想吐槽,你小子五年还没逃出去,你这混得,还不如我呢。
但还是忍住了。
现在被他捆着,他说啥是啥吧。
他继续审问我。”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装成一个傻子?”
”啥?
我没事装那玩意做什么?”
”可你看起来又憨又傻……””哈?
!”
他告诉我,他很早就开始跟踪我了。
大概是在半个月之前,他的时空里,突然出现了一股强烈的震动。
这是五年来,从未出现过的震感。
他去震动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