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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缘由,浅月既然已经去了,便一了百了,以后不要再提。而且我王府的脸面还要。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王府的浅月姨娘吧,王爷仍旧还是六房侍妾。”
云破月顿时就懵了,前世里的噩梦令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可!”
而一旁的严婆子见老太妃非但轻而易举地就饶恕了云破月,竟然还让她做了主子,心有不甘,咬着后槽牙:“老太妃,她可是一辈子脱不了贱籍,而且昨日里……”
老太妃沉了脸色,冷冷地一眼瞥过去,严婆子立即讪讪地住了口。
她冲着云破月敛了面上笑意:“怎么,你还不愿意?”
云破月慌乱地紧咬下唇,委婉拒绝道:“我,我如今怕是高攀不上七皇叔。”
老太妃自鼻端一声轻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又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闹腾得众所周知,的确配不上这个身份。
我能给你的,也只是一个主子的名分,好歹比你原本那狼藉的名声要强上百倍。你最好安分一点,收敛起你的狐媚,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异想天开的举动来,王爷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老太妃这样直白地说,云破月便明白了她真正的用意,不过是想堵住她的嘴,再借着她,顶替浅月的身份,遮掩平息一些流言蜚语,周全王府名声罢了。
云破月对于池暝心中有愧,再也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因此斩钉截铁地道:“破月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太妃与王爷恩典,只是这名分,破月委实担当不起。”
“不是担当不起,而是不愿吧?”
声音黯哑,低沉,透着冷寒。
云破月愕然扭脸,见正是七皇叔池暝,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面沉似水地站在她的身后。
老太妃慌忙起身,满脸关切:“放儿,你如今病体未愈,怎么又四处走动?昨日昏迷初醒,便不管不顾地打马出去,夜半又不知道去哪里喝了一肚子冷酒。大夫说你伤寒更加厉害,需要卧床休养。”
池暝眼眶深陷,面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之色,从云破月的脸上淡然扫过:“让母亲担心了,今日服过汤药之后,已经清醒了许多,便来给母亲请安。”
云破月略有慌乱地低垂下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