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但表情很明显。
“那不是什么好打的官司！”江悦急了，“而且，你也从来不接这种纠纷案件啊！你曾经说过，我们的嘴、我们提交的证据，虽然是保护当事人的武器，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维护法律正义，对吗？”
当时年轻英俊的讲师站在三尺讲台上，意气风发、一身正气地说出这些话时，坐在下面的江悦是抱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敬仰。
就从那一刻开始，她对法律产生了敬畏，也不可抑制地爱上了那个男人。
勒霆琛听完江悦的话面色更沉郁下来，他走到江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问道：“你想说什么？”
江悦紧握着拳头，控制不住地发抖，“今天上午你还在办公室告诉我，所有当事人要一视同仁！而现在，你为了帮你的前女友，宁愿去侵犯个人隐私，也要为她拿到有效的证据？”
其实，江悦知道答案。
勒霆琛刚才的谈话，她都听懂了。
尤其更对那句听得真切——“我不后悔这么做，因为我要找回我的爱情。”
勒霆琛沉默了很久，脸色也阴沉了很久。
不过，在这之后，他低声一笑，让江悦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只听他说：“真是单纯！那些冠冕堂皇的套话，怎么就你信了呢？”
江悦睁大眼睛，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踉跄后退了两步。
“都是假的吗？”她喃喃地问。
勒霆琛笑意更讽刺了些：“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非黑即白，也不能确切地分辨出一个人是好是坏。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
江悦像是更没了主见：“勒老师……”
“我不是你的老师，只是去代了几次课，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果然是容易被蒙骗的女学生。”勒霆琛还在笑，只是那笑里没有温度，只有刺骨的凉意。
江悦的后背抵在墙上，大口地呼吸，双腿没了力气，眼见就要滑到地上。
这个时候勒霆琛攥住她的肩膀，支撑住她的整个身体。
要是放在往常，他应该是要吻她。
只是现在，他不过在看她狼狈的模样。
“这样就怕了？江悦，你不是想当一个真正的律师吗？那么，这里面的黑暗和潜规则，你做好准备接受了吗？你天天同情这个同情那个，但……”
